格里沙露出天真纯粹的小熊笑脸:“我认真的,如果不能与真爱结合,那我就不结婚,到时候我也去姑婆屋自梳。”
秦追喷笑:“格鲁什卡,男生不能去姑婆屋的,她们的地盘不允许男人进入。”他又问荷兰仔,“你什么时候出发?”
菲尼克斯对他露出温暖的笑意:“半小时后,对了,你的手术做得怎样?”
秦追一屁股坐他旁边的扶手上:“心脏手术还没开始做,不过今天看了两个小儿哮喘。”
菲尼克斯评价道:“那两个孩子进入了扣霍勒的统治区。”
这统治区的说法还是秦追教给小伙伴的,秦追无奈道:“瑞士的草药不齐全,我用针灸硬着头皮给他们治吧,不过只要病症有所缓解,小孩也能少受点罪。”
南蒂将大盘烤肉、烤土豆、沙拉、煎饼端上桌,大声吆喝着“吃饭——”
菲尼克斯吃得非常快,基本是草草塞了半盘子食物,就起身要走,秦追都不懂少爷仔怎么不干脆买点面包在路上吃,非要这么赶,但看他噎住的样子,还是将自己倒好放手边但没动过的水杯递过去。
“谢谢。”菲尼克斯将水一饮而尽,捂着胸口深呼吸,抹嘴起身,“我要走了。”
秦追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你们坐着继续吃。”
其他人都是满嘴的食物,秦追让他们吃,自己送菲尼克斯到门口,看少爷仔蹲着系长靴的鞋带,摘下自己佩戴着的香包交给他:“防蚊虫的,我戴着这个坐办公室一下午,都没有蚊子敢靠近我呢。”
菲尼克斯接过香包,干净的白棉做成小口袋,里面塞满了晒干的药草,圆滚滚的,有种不讲究形象只讲究用料实在的敦实感。
他将香包塞入大衣的内袋,对秦追说:“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秦追好奇:“什么玩笑。”
菲尼克斯提起行李箱:“玩笑就是,我并非不确定自己对感情的想法,其实我想的很清楚,我并不想爱很多人,但我不想我的念头影响女孩们。”
()他眨眨眼:“她们都太优秀了,一想到她们将来会爱上哪个臭小子,我的拳头就变硬了,我支持她们多挑挑,一定要找到如露娜所说,既性感帅气又乖巧懂事的男人。”
秦追被逗得笑了一声,随即咳了咳,给菲尼克斯整理衣领:“去法国时注意安全。”
菲尼克斯配合着俯身:“我不去交战区,遇到危险的概率很低,祝您晚安,泰格医生。”
秦追回道:“也祝你平平安安赚到大钱。”
菲尼克斯将衣领别着的深蓝色钢笔抽出,交到秦追手上:“院长的笔不怎么样,用这个,书写的手感很顺滑。”
这是一支看起来就很昂贵的钢笔,笔帽上有着鱼鳞一样的纹路,秦追捏了捏,确认制作这支笔的材料涵盖了黄金,真奢侈。
书写的手感也当真很顺滑,秦追第二天写病历的时候就确认了。
而那名两岁儿童的手术也正式展开。
“艾薇拉,两岁二个月,供体,塞尔玛,二十二岁。”秦追看了眼手术单,刷手上台,抬手,器械护士将手术刀拍在他的掌心。
秦追沉稳道:“病人已进入麻醉状态,开始手术吧,现在是下午14:05。”
从罗恩做完手术的第二天,即6月21日开始,秦追正式入职苏黎世的斯奈德医院,上午坐诊,下午手术,每天六点准时下班。
截止7月8日,秦追一共做了五台心脏手术,活下来四例,但实际上,五台手术都是成功的。
如果不是瑞士的报纸才刊登泰格医生的到来没多久,大家伙找供体需要时间,来找秦追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根据斯奈德医院的统计,近期带着孩子、供体来找他们验血的家庭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