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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蓝却眯起了眼睛:“宁将军如此体贴了?”
“之前不知道贵人带来的人数,自然只能先委屈两位大人,现在帐篷有富余,自然可以单独居住。”丁福弯腰说道。
“行吧,你带我去吧。”
两个包袱只看外面的布料和花色,就能轻易分辨,杜蓝自然不会拿错,拎着包袱跟着丁福出去了。
沈书元起身看了眼四周,这是个尖顶的帐篷,确实小,甚至还不如在贤然道人那处醉酒,戚许带自己去军营里住的那个。
他坐到床边,看了一眼,起身拿出袖口里的小刀,将靠近床边的帐篷布,划出了一道长口。
夏日天热,也不怕晚上着凉,万一有点什么,也有个逃生之处啊。
坐了一会杜蓝回来了,招呼他一起去搬水。
“唉,自己搬,估计打一盆水,回去擦擦算了,不过还好有换洗衣物,明日不会太狼狈。”杜蓝嘀嘀咕咕地说着。
沈书元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但是一趟山爬下来,浑身都是汗,再闷上一晚上,明日定然不会多好闻,还好送衣物来了。
“我觉得我们两分开也不好,晚上都是一个人住,也没个照应,我住在另一边,还有点远。”杜蓝担忧地说道。
沈书元安抚地说道:“那床可比昨晚营房里还小些,我们两睡确实勉强。”
杜蓝想想也是,走到地方打了盆水,又交代了沈书元两句,两人就分开了。
折腾到现在,已经过了亥时,沈书元随意洗了下,也就熄灯上床睡下了。
骑兵营今天表演完,明日还要打擂,晚上没有安排他们巡岗,吃完饭之后,也就解散了,让他们自己放松。
戚许想着这处简陋,不知道清知有没有热水用,想着悄悄找一找他。
他本来就是隐藏在帐篷后方,不想被人发现,却突然看到前面也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他眯起眼睛,退向一边的阴影处,小心隐藏行踪,跟在了对方的身后。
那人走到了一个帐篷的后面,弯腰干了点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戚许不解,这处的帐篷住的应该都是京中贵人,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他犹豫了片刻,又跟着那人走了一会,看到他的身影隐到了阴影处,便不见了。
这就代表,他想做之事已经做了?
戚许察觉不对,赶紧回身,到了帐篷处,从缝隙往前一看,侍卫都倒在地上,帐篷内也没有任何声响。
他赶紧侧身走到前方,四处观察一番,居然真的没有人声。
他掀开帘笼发现居然是宁王居所,而他此刻躺在床榻上,没有任何动静。
戚许警惕的走向前,探了一下宁王的鼻息,呼吸微弱,他又抬手探了一下脉象。
对于医术他懂得只是皮毛,只能感觉脉象三五不调,止而复作。
他掏出怀中的解毒丸,塞进宁王嘴中,看着他将药丸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