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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州府内的事宜,都交给了监御史,郡守和郡尉都等着朝廷后续安排。
这就意味着,赵亭幕一直都是朝廷的人。
那日的封城,说是因为他,有没有可能下令封城的也是他?
城中就是想要对柳铤曜下手了,才会切断了城中和外面的联系,当晚会让齐王出来,也是因为对于第二天的抓捕没有十全的把握。
但为什么是此刻?
若是柳家这么好对付,为何要等到现在?去年孟炎的三万大军,不是更有把握?
而且这样的人逃了,他定然知道当初柳家先祖为何会来陵州,他若是散布谣言,对皇室极为不利,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他逃走?
而且那一把火,烧死的官员,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当日回了州府,他就把许修洁的死上报了,不过州府现在没有主责官员,无人问津也不算奇怪,可想到许经铭的死,又觉得此事还是有颇多疑点。
去年突然而至的三万大军,今年的陵州之行,贪腐查办,似乎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绳索将其全都串联起来,却又无法窥见全貌。
午间休息的时候,沈书元也就跟着别的大人一起用膳。
宋鸿旸看到坐在身边的沈书元,有些好奇地问道:“沈大人之前一直都在陵州,可知道那日到底为何?”
沈书元摇摇头:“郡守,主一郡政事,按说不论犯了什么罪都应该押送京城,三司会审,皇上裁定。”
宋鸿旸点点头:“确实啊,就算齐王殿下也在,他们的官职也没权利做这些。”
沈书元却又话锋一转:“但是行了行刺之实,怎么处置都不为过了。”
“唉,这一路真的不太平,在俞南才出的事,到了陵州又出了,这船真的不能靠岸,怎么靠在哪都有事。”宋鸿旸感慨的说道:“本官原先想着,到了赤州才是硬仗,谁知道这一路上都是。”
沈书元刚想说笑两句,杜蓝也走了过来:“你们这般上菜了吗?那一桌一般茹素,不太适合我。”
宋鸿旸笑了下:“不是茹素,是岁数大了,要注意些,哪像二位大人,正是百无禁忌的时候。”
杜蓝笑了下:“怎么会没有禁忌,在家里祖母什么都是禁忌。”
宋鸿旸笑了下,摇摇头,转头看看:“我去他们那桌挤一下,等下戚将军和丁楚他们来了,你们就能大口出肉了。”
沈书元笑着起身,看着他走到别桌落座。
他转头看着杜蓝:“真的是因为吃素?”
“当然不是。”杜蓝一本正经的说道:“只吃素我还是可以的,但是边吃素边听课还是算了。”
他稍微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而且现在他们官职没我高,还可能是拍须溜马,然后还往我的嘴里塞草,不行!”
沈书元扭头看着杜蓝:“什么叫塞草,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