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更好的,怎么?本公子不配更好的?”许修洁坐在沈书元的对面,歪头笑着说道。
老鸨还没说话,沈书元开口了:“不论你这是什么营生,总归是开门做生意的,先来后到不懂吗?”
宵歌咽了下口水,想要悄悄抬手拉他衣袖,却被许修洁狠狠瞪了一眼。
“先来后到,本公子压根没听过!”许修洁抬手掏了掏耳朵。
“目不识丁,也能让你如此自满?”沈书元冷哼一声:“旬县,姓许?许经铭和你有关系?”
许修洁眯了下眼睛,而他身边的一个小厮已经掉头跑掉了。
公子天天在外面为非作歹,老爷本来就不高兴,若是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老爷是不会罚公子的,他们这些跟着的一个都跑不掉。
老爷之前就说了,要是公子想要惹事,一定要回去找他。
这人还能说出老爷的名字,一定惹不起!
“哼,我爹是旬县县令,谁不认识,说个名字就能吓唬我?”许修洁虽然这么说,但气势上却已经弱了不少。
“今年旬县水患可没处理好啊,我要是没记错,你爹罚了半年的俸禄,今年偏偏又轮上外察,你说你爹会不会还有别的处罚?”
沈书元淡淡笑了一声:“身为子,孝为天。”
许修洁咽了下口水,有些事不是官场里的人,说不到这么清楚,这人他又真的没见过。
不过今年陵州境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隔三差五就能来个京官。
这人的最后一句,其实就是暗示自己会给爹惹麻烦,带来祸端,此刻他确实有些举棋不定了。
老鸨是个人精,立刻就看出来风向,笑着说道:“哎呀,还是我们宵歌有福气,哪位贵人都喜欢。”
许修洁明白,这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此刻大方离去,这件事也就了了,但他看着沈书元的脸却有些舍不得。
“公子贵姓啊。”他笑着问道。
“你爹来了,不就知道了吗?”沈书元依旧坐的规矩,身形未动,似乎眼前的局势于他而言,没有半分不利。
宵歌悄悄看了一眼沈书元,他此刻只是怕,若是等下公子和许老爷并不相识,今晚遭殃的可能就不是自己了。
还是要想办法,让公子脱困才是。
他抬头看了眼老鸨,老鸨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哎呀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要不今晚宵歌谁都不陪,妈妈我啊,给两位公子都安排个新人,如何?”
许修洁自然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宵歌只要从这屋里出去,谁能知道他等下去哪。
沈书元却摇头:“不用,宵歌今晚必须在这屋里。”
“公子!”宵歌小声喊了一句。
沈书元虽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却也能猜到一二,半分没有退让。
“呵,行啊,就是和本公子对上了是吧?”许修洁站起身,一脚踹翻坐在身下的椅子:“杀了,谁知道你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