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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元一噎,却又真的不能再说,只能小声说道:“你的婚事不足一月了,是不是都准备好了?”
杜蓝难得有些紧张:“嗯,差不多了,我每晚也都睡不好。”
沈书元对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他在京中也没有根基,确实帮不上什么,只是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蓝刚要说话,就看到李晔从他们身边走过,瞬间噤声撇了下嘴。
沈书元反而很淡定,没有丝毫不悦。
直到他走了过去,杜蓝才小声说道:“你说他怎么盯上你了?”
沈书元知道不是偶然,但李大人的为人,这件事也没法打听:“做错了事,被人知道不是很正常吗?无妨的。”
李晔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他微微蹲下脚步,回身看了沈书元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转过了身。
杜蓝撞了下沈书元:“他刚才的眼神,我想到了学堂的夫子。”
沈书元听到这句话,才低头轻笑了一声:“你小心他盯上你,马上要成婚了,别招惹这些。”
谁知道今日上朝,李晔又将这件事当朝提了出来。
“皇上,臣有事上奏,沈书元在茌临任职期间,多次前往邻县烟花之地,还与许经铭有钱财往来,此人身上还有贪污之事并未查明,还请皇上明鉴。”他上前说道,半字未提昨日罚的俸禄。
秦珺擎看了他一会,只能转头唤出沈书元:“沈书元,此事如何说?”
“昨日皇上传召臣,臣已认下,李大人并非诬告,只是今日再提,臣也有一事,想请李大人解惑。”
“问吧。”秦珺擎不想再此事上多纠葛,但也知道李晔不会善罢甘休。
“不知这南厢院之行李大人是如何知道,不知我和许经铭有钱财往来,李大人又是如何知道的?”沈书元侧身面对李晔,出声问道。
他若是不提了,这件事自然只能过去,但他既然提了,那正好趁机问上一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晔不想搭理他,直接说道。
沈书元却没有在意:“李大人说的不错,这世间之事,只要做了,自有痕迹,但这痕迹也分深浅,不是任意一人都能随意察觉的。
本官前去南厢院,都是下值之后独自前去,不曾留宿,不曾宴请,不曾与人同行,不曾暴露身份。
和许经铭的钱财往来,也是因为他的儿子许修洁在南厢院中虐待他人,本官若是不管,任由他胡作非为,只怕会闹出人命。
所以这钱财,是本官为了与其周旋,报出了许经铭的名字,他前来查看认出本官,才有了借钱赎身之事,这夜半时分的事情,并未大肆宣扬,李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李晔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只怕是被当剑使了,什么虐待,什么借钱赎身他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