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烟雨咬了咬下唇,犹豫了许久,才支支吾吾的说出口:“我听别人说,你和宁琛彻……”
话到这里,贺烟雨一脸纠结的皱起眉头,似乎在寻思着该怎么将后面的说出来。
我瞬间明白过来贺烟雨想说的是什么了。
在医院里宁琛彻对我是有些特殊,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尽管我现在和宁琛彻真的没什么,但我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贺烟雨解释我和宁琛彻之间的关系。
不知不觉中,我顺着宁琛彻那天晚上在小饭店里说的话,在人前将他归类成了前任,但我依然心知肚明,他不是我什么前任,他只是我曾经的金主。
金主和前任,相差甚远。
而我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我不确定贺烟雨是否能接受。
我反手回握住贺烟雨的手,故作好奇的问:“你听别人说我和宁医生怎么?”
“我听别人说你和宁琛彻在一起了!”
“哦。”
“你哦什么啊,老实告诉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贺烟雨狐疑的瞅了我两眼,见我神色无异,松口气似的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宁琛彻看起来人模人样但实际上狡猾奸诈,袁皓就比他强多了,你千万别被宁琛彻外表骗了啊。”
我栀柠静静的听着贺烟雨说宁琛彻坏话,时不时应一声,告诉她我在听。
走了一圈,贺烟雨总算不觉得撑了,却又觉得累了。
街最终还是没逛成,贺烟雨将我送回了公寓。
楼梯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我靠着墙边慢吞吞往上走。
最后在我公寓门前站定,摸出钥匙开锁,推开门,入目的是一片黑冷。
我按下墙边的灯开关按钮,反手将门关上,换鞋进去。
累了一整天,洗完澡出来我倒头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这种疼痛感没有随着时间的过去而缓减,仍旧不慌不忙的折磨着我,伴随而来的还有湿黏黏的感觉。
我被疼醒,伸手过去摸索着将床头的灯打开。
爬起身,掀开被子一看。
一摊红色在淡蓝色的被单上格外显眼。
原来是亲戚来访了。
大概是因为晚上和贺烟雨出去吃了不少生冷的东西,甚至还喝了冰饮,所以才会觉得疼得这么厉害。
等我换完衣服垫好卫生巾,又将弄脏的床单换下,手机的闹铃跟着响了起来。
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我洗漱完,拿着包包下楼买了杯热豆浆。
温热的豆浆入腹,我的小腹好受了不少。
因为姨妈突然造访,今天我去医院去得很早,和办公室里其他值晚班还没到点下班的同事聊了几句,我从包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揣在口袋里走出了办公室。
我有个来姨妈肚子一疼就爱蹲厕所的毛病,也不管拉不拉得出来,只要人往厕所一蹲,瞬间就好受不少。
眼看着上班时间快到了,我的腿也蹲得开始发麻,我才依依不舍的提裤子起身。
洗完手从女厕出来,我脚步一顿,望向倚靠在走廊尽头墙壁上的那个男人。
不知怎么的,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四个字: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