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赏?
江云歌心里更加揣揣不安。
君寒是打算把她捧到哪个位置?
但皇恩焉有不受之理?她也根本没法拒绝。
“微臣多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云歌行完礼之后起身,退了出去。直到大殿外才转身离开。
放松的呼出口浊气,果然如君莫尘所料,她不表明态度,装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不过君寒要与月不沉商量,这可是真的?
有些怀疑的出了皇宫,回了府邸。
院子里下人正在扫雪,江银票和君莫尘在一起趴在石桌上斗蛐蛐儿。
父子两个神情都很是专注,表情都一模一样。
江银票身子不够高,所以站在石凳上,整个小身子往前倾,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盯着瓷罐儿里,目不转睛。
江云歌走近两人,坐下身子,“有那么好玩儿么?”
“当然好玩儿。”江银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念书去。”
江银票这才回过神来,见是江云歌,瓷白粉团的脸蛋儿立马带上笑意,“娘亲,你回来啦。今儿才初四,就不要念书了嘛。我功课学得很好的。先生叫背的书我都背好了。”
他跳下石凳子,来到江云歌怀中,亲昵的用脸蛋儿蹭了蹭江云歌的脸颊。
这是江银票的独门绝技,撒娇。还是独有的撒娇方式。
“瞧瞧别人家小孩儿,十年寒窗苦读。你呢?成天就知道玩儿,以后还怎么考状元?”她还指望当状元娘,这样下去,顶多就是个纨绔子弟的娘。
君莫尘坐在她身边,抱着她的身子,“他才三岁多,你对他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别人家的孩子还没启蒙,他都已经把诗经背完了。”
“那也不能仗着聪明荒废学业。是不是江银票?”
江银票摇头,“不是。我一学就会,学了还不忘。多余的时间就应该玩儿。徐宋也一学就会,可一会儿就忘。我不一样的。娘亲你最好啦,我就再玩一会儿。”
说完,他又站上石凳,继续斗蛐蛐儿。
君莫尘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我皇爷爷怎么说的?”
“他说与国师商量。把我给打发了。还赏了我几个古董花瓶还有名家字画。”江云歌觉得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君莫尘脸色沉了沉,粗糙的大手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歌儿,日后你在我皇爷爷身边最好谨慎一些。他虽培养你扶持你,但也在考量你。若你值得信任,他恐怕才会真正重用你。”
“你的意思。。。。”
“你现在就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听他的最好。待我们拿到权力,再行谋算。”
他现在觉得他皇爷爷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