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子中央,一个诺大的酒窖之中,饥饿的鳞玺人正发疯似的咬着自己的同类。他们吃生肉,大口吞咽,场面极为血腥。
江云歌带着人冲了进去,趁鳞玺人自相残杀之际,将地窖中的鳞玺人全部消灭干净。
一上午,一个不落,全都死去。
只是临近正午的时候,江云歌发现了虚无的炼药之地。
是一个极为漆黑的房间,里面有各种草药和毒瓶,还有一口大锅。锅底还有未吃完的人肉、眼睛、心脏。
角落处摆放着一个瓷白的大缸,里面全是血液。血液已经冻结,凝固成一团。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材的苦味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
江云歌走向一个柜子前,才刚刚靠近一步,柜中便爬出像蟑螂似的毒虫。
足足有上百只。
这是柳祟所说的毒虫,被咬之后肌肤会溃烂。
她连忙后退,出声,“都退出去,快!”
屋内的将士忙向着屋外跑去。
江云歌眼角瞥向药草旁,见有几坛酒,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将酒坛砍碎。
摸出怀中的火折子,吹燃,扔下,轰的一声火势燃烧起来。
整个屋子瞬时被火焰所吞噬。
江云歌站在屋外呼出一口浊气,没想到虚无竟然在柜子里养毒虫。要是那毒虫再晚出来一步,她伸手去碰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可能就被毒虫咬了。
被烧的房屋开始冒浓烟,江云歌带着人,出了云霞镇。
刚刚回到军营,便有将士来报,柳祟在囚车里全身肌肤溃烂化脓,要死了。
江云歌连忙去看,却还没走近,便恶心得闭紧了眼睛。
原本昨日他只是一边侧脸颊腐烂化脓而已,没想到今日整张脸都已经腐烂,除了一只眼睛完好无损以外,整张脸都已经血肉模糊。
一双手也正滴着脓血。
看上去极为骇人。
一阵阵腥臭的味道传来,正是柳祟身上脓血的味道。
昨日毒虫的毒液没有得到及时的控制,今日便大肆发作。
柳祟在囚车里痛苦的挣扎起来,黑色的衣袍之上沾满了脓血,还有一些因为痛苦又发痒而被他抓下的生肉渣。
月不沉掏出怀中的金蛊,向着柳祟而去。
金蛊在柳祟指尖吸着毒液,没多久柳祟停止了挣扎,身上不再又痒又痛。
只是他溃烂的肌肤,已经没法在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