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摸着下巴,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朝廷是故意不管的?”
“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有了责任,可怪你。”君莫尘眸中含着笑意。
江云歌撅嘴,“自从祁王死后,一桩桩怪异的事情接踵而出。而且柳祟的死也有疑点。这桩案子指不定就牵涉朝中大员。若是我继续查下去,被这个人发现,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燕行出声,“肚子有点饿。”
江云歌,“。。。。。”
君莫尘,“。。。。。”
月不沉,“。。。。。”
君莫尘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早上吃了那么多又饿了,你是猪么?现在在谈正事!”
燕行回瞪回去,“人生就是吃喝拉撒睡,我觉得饿了又没错。”
月不沉出声,“能压制这桩案子的人,应该一手遮天。这其中还有阴谋。”
而且是不简单的阴谋。
四人往前走去,越往前走越是荒凉冷瑟,鬼气肆意。
周围的棺椁越来越多,又渐渐的起了黑雾,朦胧不清起来。
江云歌腰间的金铃再次作响,而且响得剧烈。
月不沉退后几步,“鬼气阴气太浓,我们四人不是对手。先撤。”
“撤?”
“不撤只有死,你选一个。”月不沉眸子认真的看向燕行。
燕行咽咽口水,“撤吧。”
还是活着比较好。
四人出了荒芜镇,在临近沼泽的树林里歇息。
几人围成一个圈,生了一堆火,拿出备好的干粮烤着。
江云歌抱着膝盖,询问,“尸妖太多,靠我们除不了。不如我上报朝廷?”
“告诉我皇爷爷?”君莫尘眉头挑了挑。
“不然?”除了上报给君寒,还有其他办法?朝廷除了一个斩妖除魔的月不沉,就她一个江云歌。
人太少,除这些尸妖,应该需要很多人。
“先不要。如果要告诉他,也别先显露你除祟之心坚决。”
江云歌不懂,“为什么?”
君莫尘垂眸,“万事还是小心为上。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行走,得先试探皇帝的意思。”
燕行见江云歌还是有些迟钝,咬着馒头出声,“意思就是,皇帝不一定就是好人。君寒看似儒雅仁善,但暗地里或许是不为人知的恶人。”
江云歌点头,“那好吧。”
她将手中烤好的馒头递给君莫尘,“你怀疑你皇爷爷?不会吧。”
君莫尘可真敢怀疑,朝堂中位高权重之人那么多,谁不怀疑,偏偏怀疑君寒。
“岳父大人不是跟你说了么?要小心君寒,你怎么不放在心上?”君莫尘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江云歌疼出声,伸手揉了揉,“我和天家私下里就没接触过。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接触得多,你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