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笑着答应,心情乐呵的去做饭去了。
江云歌拿着弓箭进了营帐,见君莫尘一身墨黑色长衫正坐在案几前看书,她身子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见君莫尘态度冷漠的样子,放下弓箭又出去了。
君莫尘见她这番脾气,气得一把将书本合上,抚了抚自己胸口,不停的对自己道:“自己宠的,活该。”
不过,他真是把江云歌惯的,这骄纵脾气,真是想抽她。可奈何自己舍不得。
江云歌坐在一块石头上生闷气,越想还越气,君莫尘这骄纵脾气,都是给他惯的。莫名其妙的生起气来,还不理人,哼。
不理人是吧,让他看看、见识见识什么叫冷暴力。
江云歌双手环胸,去了小溪边,脱了靴子,卷起裤腿儿摸鱼去了。还别说,这小溪里鱼还不少,又大又肥,活蹦乱跳的,江云歌一时间对付不了这么欢脱的鱼儿,好半个时辰才摸上来这么一条。
月不沉从帐篷出来,见着小溪边几个宫女守着江云歌正摸鱼,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双手覆于身后,大步朝着小溪边走去。
他眉目含笑,言语温和,与江云歌说话,“可有摸到鱼?”
江云歌直起身子看他,见他的气色比之上午要好了许多,嘴角带着浅笑,“你还好吧,我上午见你气色不好,好像生病了。”
“我无碍,不过染了点风寒,喝了药便好多了。”
“你没事就好,我还从未见过你生病呢。”
月不沉见她脸上沾了泥泞,大约是摸鱼的时候,鱼儿挣扎溅在脸上的,当下从袖中摸出雪白色软褥的帕子,温柔的与她说话,“你且过来些。”
江云歌疑惑的走近他,只见她拿着帕子给她擦脸,动作轻柔细心,看得小溪边的宫娥都不禁低下了头。
江云歌缩回了一些身子,离他远了些,“不用给我擦脸,待会儿我还要摸鱼的,等会儿洗一洗就是了。”
月不沉见她拒绝,脸上不禁有些失望,但也立即面上含笑,“那便不给你擦了,这小溪水浑了正好摸鱼的,鱼儿大概都藏进泥里了。”
江云歌躬着身子继续摸鱼。
站在营帐边的君莫尘将刚才的一切全部揽在眼里,心里醋得浑身都泛酸,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转身一把掀开帘子,又进了营帐。
江云歌足足摸了五六条鱼,才上来了。她光着脚丫在小溪上半段干净的水流处洗脚,莹白光滑的脚丫子,惹得一旁的宫女都不禁羡慕起来,难怪太上皇这么宠太后,只太后一人,就这双玉足,都够人眼馋的。
江云歌把脚洗干净,穿上靴子,去做饭的地方,叫大牛把鱼刨了做麻辣鱼。大牛自然爽快的应下,老大就是让他做满汉全席,他也做得出来。
江云歌高兴的回了营帐,本想和君莫尘说今晚有麻辣鱼吃了,结果君莫尘在她进营帐那刻,冷着脸色越过她身边,掀开帘子便出去了。
“君莫尘你去哪儿?你发什么脾气?我哪儿招你惹你了?”江云歌大声质问他。
君莫尘一句话也没回,牵了一匹马就离开了营帐。
江云歌气得坐在床榻上,砸棉被。这什么破烂脾气,这什么骄纵毛病,给惯得他无法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