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铁牛爬上珍嫂子的床后,珍嫂子身体便有了记忆。
珍嫂子喜欢年轻人,年轻人没口臭。
当听到铁牛热凸凸说要结婚,珍嫂子犹如丢了心头肉,失魂落魄。
“嫂子,番薯饼糊了。”铁牛脱口而出。
“你这没心肝的,此后要扔下嫂子不管了。”
珍嫂子再也忍不住抱住铁牛,铁牛心里也十分感触。
奶奶去世后,也只有珍嫂子知冷知热,常嘘寒问暖,可怜他的孤苦伶仃。
就是锅里的番薯饼,珍嫂子不知煎了多少给他吃。
“嫂子,我只是结婚,并不是死去,有什么可伤心的呢。”铁牛说。
“虽这样说,你有了貌美如花的妻子,还稀罕人老珠黄的嫂子吗?”
珍嫂子说着在铁牛胸膛狠狠掐陷一指甲。
“想不到我也会结婚!”铁牛嘿嘿笑两声,脑海里浮现金珠闭花羞月的容貌,恍如做梦。
“谁嫁给你都会幸福无比的。”珍嫂子一半在吃醋,一半在回忆。
那些在床上跟铁牛相处的日日夜夜,历历在目。
她看着眼前的铁牛,虽然只有二十三岁,
但比以前成熟老练,身体骨架也比以前强壮。
珍嫂子忘记铁牛第一次相处是什么时候。
黑暗中只听到铁牛喊:“嫂子,嫂子,我想你。”
珍嫂子伸出双手抱住铁牛,铁牛也伸出双手抱住珍嫂子。
两颗孤寂心从此找到安慰。
现在铁牛又找到另一个人温暖他孤寂的心。
他再也不怕黑夜。
他推开珍嫂子,便去捉大白鹅。
可是珍嫂子不肯放开他,眼泪簌簌落下来,她又扑在铁牛怀里。
她痛苦哭泣说:“怎么你结婚也不提前跟我说呢,这冷不防说结婚,叫我一下子怎么能接受。”
寡妇原来把芳心早就安许给铁牛。
铁牛不知道,或者装糊涂。
“嫂子,我……”铁牛说着极力推开寡妇珍嫂子,可寡妇极力抓住他。
那正是霜降时节,草木黄落,菊花枝头铺满霜。
小镇山峦层层叠叠,日照时间短。
忙足大半年的山里人,才开始摘取地里的粮食。
“铁牛,是不是嫌弃俺的身子臃肿了。”
寡妇珍嫂子抓住被子一角,往嘴里撕咬。
席子下面刚铺了一层稻草,蓬松蓬松,咯吱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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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刚收割的,散发出稻香。
铁牛像站台跳水运动员,一头扎了进去,惊起一浪水花。
铁牛在水里比划着手和脚,他不着急靠岸。
两条腿在水里伸伸缩缩,水花一浪赛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