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这就是你最后一次走之前,让我在这里等候的人吗。”
“骨龄不到二十岁的元神境出窍期修士,法体魂三修,果然是绝世妖孽。”
“只是……”呢喃语气中颇有些后槽牙痛的感觉:“看起来,好像有点不靠谱的样子。”
“无数纪元了,等这么一个人有什么意义。你又去了哪里,还是说你骗我,这实际上就是你的另一世。”
神魂仿佛停止了运转,身躯仿佛穿越了一条亘古的时光隧道,黑暗中出现一个光点,然后疾速放大到数丈。波的一声轻响,方道辰穿过一道结界,出现在一个金光灿灿的空间里。
到处都是金光灿灿,天空、大地、建筑、山石,全都是金灿灿的辉光。
方道辰心中腹诽,要不要这么土豪金?
念头刚落,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想得很对,只不过这个金光有防御作用罢了,没有一世身舍利在手,这些金光会要命的。”
“我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方道辰心中一突,赶紧催动术法将识海封禁了一层又一层。
“别浪费力气了,没有用的。在元心之内,除非你是大帝,否则不要想着能隐瞒自己的心思。”
“你这叫侵犯隐私,懂吗?”
“呵呵……”
随着话音落下,整个空间的金光瞬间消退,露出了物体原本的质地和色彩。
一个两三百平米的小院,周围是水波荡漾的结界,其上似有烈焰奔腾。院内一间古朴禅堂,几棵干瘪枯萎的老树盘根虬结,中心摆放着一张小石桌两只石鼓。
一位衣服洁白,全身泛着朦胧白光,面容模糊须眉皆白的老和尚端坐,整体感觉慈眉善目宛如得道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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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辰有些惊讶,这就是佛陀的面目?他心中再度腹诽,都是修行大拿了,身形外貌随心所欲,非要搞出这么个形象来,是一白遮三丑,还是想倚老卖老?
“是老衲着相了。”老和尚赞叹一声,光影闪烁间,老和尚的容貌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俊秀小和尚。
方道辰忽然感觉有些妒忌:“卧槽,我也就是这么一想,你不用搞得像青春偶像剧里的美少年一样吧,搞得跟谁不会似的。”
小和尚嘴角一抽,呵呵笑道:“这就是老衲的本尊形象,可不是幻化的结果。”
方道辰不置可否,大马金刀在另一个石鼓上坐下:“小和尚,你是在等我吗?”
“是,也不是。”
“哎,最烦跟你们这些老头聊天,云山雾绕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有事说事,没事就别耽误我去寻宝。”
小和尚嘴角又是一抽,和声说道:“我只是一道残留的意识。”
“看出来了!”
小和尚的脑门上仿佛有黑线在滋滋直冒,胸膛似乎有些起伏,他沉默数息后说道:“本尊临走前做了一个梦,所以留下我在此等你。”
方道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可是过了半晌小和尚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品起茶来。
“没有了?”方道辰愕然了:“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小和尚淡淡一笑,如有春风拂柳:“本尊留了两样东西给你。”小和尚指了指院子里两棵早已枯萎干瘪的老树根:“喏,那两个树根就是。”
方道辰张大了嘴巴,懵呆了:
“就这枯死的老树根?要来有鸡毛用?”
“再说了,你怎么确定等的人就是我,听外面那头吞冥兽说,净土早已破灭无数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