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叶映雪心里大致有数,就连铺子都有看中的,不过那铺子如今正经营着香粉,只不过生意不太好,叶映雪把它的位置记下来,作为她明年找铺子的备选之一。
看了眼日头,见时间差不多了,叶映雪找路人问了雨间酒舍所在,朝那个方向而去。
丹霞县附近有三条河相汇,本身就在多水的地方,丹霞县内也有一条小河汇往丹霞县,只不过这条河并不明显,斜斜插着县城而过,雨间酒舍就在这条河的旁边。
这条河两岸,在县城内的这一段,原本遍植柳树,如今已是暮秋,柳叶尽皆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垂在河面上,便显得那挑在酒楼上的酒字格外明显。
这是一座三层小楼。
这会儿酒楼前面格外热闹,停着各式车辆。
叶映雪走到酒楼前面,立刻有酒楼伙计迎上前来:“这位小娘子,今儿个酒楼正在举行暮秋诗会,这大堂里并二楼雅座已经没有座位了,此时三楼尚有两间雅间,不知这位小娘子可要订这雅间?”
叶映雪便问:“雅间要多少银两一间?”
“回这位小娘子,雅间不设底价,只是需要点一回咱们雨间酒舍的三大名酒其中之一便可。”
叶映雪顿时知晓其中套路:“那三大名酒当中最便宜的一壶要多少钱?”
“我们雨间酒舍三大名酒分别是武陵春,翠竹饮和秋露白,武陵春是花酒,适合女子浅酌,翠竹饮乃是以竹入酒,最是风雅,秋露白则是我们酒楼最烈的酒,小娘子如不擅长饮酒,还是不要点比较好。”
叶映雪刚要说话,便有一行人直接把她挤到一旁。
“一脸穷酸样,点不起酒就点不起,也不丢人,非得拦着别人的路!”
说话的看起来是个富家公子,身宽体胖,穿着一身红色直裰,把身形撑的越发的圆,偏偏手中还学人风雅拿了把折扇摇啊摇的。
叶映雪的目光从地上的落叶堆一瞥而过,又掠过这男子的身形,默默的选择了不说话。
从酒楼里又出来了个伙计,很快把这群人给迎了上去。
接待叶映雪的伙计面带微笑:“这位小娘子,雅间也只剩下一间了。”
“你还没跟我说酒的价格。”
“武陵春,一两银子一壶,翠竹饮,五两银子一壶,秋露白,八两银子一壶。”
叶映雪抬脚就往酒楼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那就给我来一壶武陵春吧。”
一两银子,总能赚回来的。
叶映雪跟着伙计去了三楼雅间。
最后一间雅间的位置并不是很好,既不临街也不临河,地方也不大,不过对叶映雪来说正好,她只需要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一楼二楼的情况。
酒最先送上来,所谓武陵春,其实就是桃花酒,白瓷酒壶白瓷酒杯,酒液倒入杯中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带着浅浅的花香,不过隐藏在花香下的便是酒香,叶映雪并不打算直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