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当时只有十五岁,自顾不暇,在缅北那种地方,谁要是想抱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再对她做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我没有任何阻拦的能力。”
姜泰元闭上眼睛,呼吸困难。
“你……”
“你可真是个禽兽啊!”裴宿替他骂了出来,“那么小的女孩你也下得去手,难怪你对我家棉棉做那么变态的事,你这人从小就变态!”
秦礼一个眼刀过去。
裴宿在狗笼里与他互瞪。
姜泰元深深吸了一口气:“秦礼,养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
“别说他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宿无差别攻击。
“有了亲生儿女就扔了养子,亏你还是儒雅知礼的大泰斗呢,自己没有心,培养出来的儿子也没有心,都是因果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批判他。”
“……”
姜泰元被他搞得说不出话。
秦礼反倒是高看他一眼。
都说裴成仁家的小儿子嘴直又叛逆,在他看来,这小子却没那么讨厌。
毕竟有话他是真说,有理他是真骂。
可惜,这小子和时凛关系好,注定不能为他所用。
秦礼收回视线,目光继续索性在姜泰元身上。
“说完了,也骂完了,我们可以聊聊遗产继承的事了?”
姜泰元胸膛起起伏伏,好半晌才说道:“你总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果然,亲爹就是疼孩子啊。”
秦礼扯唇淡笑:“我这种养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说。”
姜泰元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向来沉稳的他,第一次忍不住的破防了。
“看在我养了你十几年的份上,临终之前,让我死的明白。”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打动了秦礼。
他竟然真的认真回忆起来:“好,容我想想。”
思绪翻飞不止,如走马灯一般流过。
秦礼的记忆,像是回到了遥远的上一世。
三十多年前,姜家老爷子大名赫赫,膝下无子,为了自己的衣钵有人继承,便收养了一个儿子,从小细心教导。
人人都说,姜家的小少爷聪明伶俐,是个天才,有过人的天赋。
在姜老的培养之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每一件古董,每一件玉器,他都能一眼辨真假,脱口便可评估价值。
整整十年,姜泰元都引以为傲。
直到……他老年得子,生了一对龙凤胎。
人总是有私心的。
姜泰元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