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深情冷漠的妇人,知道这大约就是王妃葛氏了。
只见她不慌不忙的上前,给汾阳王行了一礼:“王爷,既然丫鬟们都说,她们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黑灯瞎火的,那把所有人都拿下,严加拷问必然能知道背后的凶手。”
汾阳王点头,他虽然宠爱妾室,但是也不能无端就指责自己的正室,万事还是要讲究证据。
他抬手正要吩咐,谢金宝突然指着案几道:“父王,那里好像有一封信。”
汾阳王回头,果然见窗户下的案几上躺着一张纸,他颤抖着双手,拿起看了起来,很快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安儿他是自杀。”
说完,汾阳王捂着脸把泪擦掉,但是鲍侧妃不信,她一把夺过信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不可能,这不可能,安儿怎么会自杀?”
“他刚摔下马的时候,确实想过自杀,但是我已经把他劝好了,如今他都要娶妻生子了,怎么可能自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鲍侧妃的话句句都指向王妃,她和王妃争宠多年,王妃定然是心里恨急了她的两个儿子,若她的儿子出问题,肯定是王妃下手,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个月前,谢南安从马上摔下来,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知道,肯定是王妃干的,汾阳王也认为是王妃干的,苦于没有证据,才没有发作。
也正是因为谢南安受了伤,汾阳王很是内疚,曾经亲口承认,要把世子之位留给鲍侧妃的儿子。
想来是王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才再次出手把谢南安毒杀。
“王爷,这是有人三番五次的要除掉我们的安儿,然后做成自杀的样子,王爷你千万不要被骗了,王爷!”
汾阳王心里也开始怀疑王妃,虽然这桩桩件件王妃做的很干净,但是谢南安的死,只对王妃有利,不是王妃还能有谁。
他大吼一声:“伺候的人都死哪去了!”
这是要严加审问伺候的下人,试图找出谢南安被杀的证据。
王妃知道自己清清白白,何况她干嘛要杀掉一个废人,她挺直腰板也吩咐道:“去,叫一队护卫过来,今晚在大公子房子里伺候的人,一个都不能漏下,全部严加审问。”
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她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谢金宝就怕死了,他可是买通了谢南安的贴身小厮,才能把一院子里的人全部支开,才有机会过来下毒的。
要是真的严加审问,万一那个小厮招架不住吐了口,他岂不是脱不了身。
他上前一步,小声劝道:“父王,娘亲,如今前厅正在举行婚礼,我们现在在这里审问下人,动静闹得这样大,万一被人知道,岂不是闹了笑话。”
“你大哥都死了,你还在乎笑话不笑话?!”王妃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