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裴砚知没有注意到裴景修的愤慨,只是定定地看着宋妙莲:“你的秘密值这么多吗?”
“值,绝对值。”宋妙莲肯定地回答,“但我要离开这里之后再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裴砚知说,“你把穗和交出来,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
“不行,我不同意。”裴景修上前一步大声道,“她是我的妻,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她还是戴罪之身,小叔是不可以随便带走她的。”
“这由不得你。”裴砚知冷笑,“我以前就是太和你讲理了,所以,你都不知道我还有不讲理的时候,都察院想带走的人,除了圣上,谁都拦不住!”
裴景修顿时哑了声。
宋妙莲却莫名地想要流泪。
她做了一年的国公小姐,也曾被父兄用心呵护,但即便强势如安国公,都比不上裴砚知这般正义凛然,威武霸气。
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穗和的选择是对的。
而自己,不过是捡了穗和不要的东西,却沾沾自喜,以为捡到了宝。
她想起洞房夜自己故意让穗和去送水,以此来炫耀并折辱穗和,感觉那时的自己真是蠢不可及。
其实她早该想到了,裴景修这种为了攀附权贵抛弃发妻的男人,怎么可能深情?
他只是假装深情,装得久了,自己都当了真。
宋妙莲苦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裴砚知身上。
她自己也没想到,她曾经处心积虑想害的人,现在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裴大人,我现在就把穗和还给你,希望你言而有信。”
“放心,我答应了你,自然会遵守承诺。”裴砚知说道。
宋妙莲
对他伸手作请:“裴大人跟我来吧!”
“宋妙莲!”
裴景修红着眼睛很大声地叫她,扑过去想要拉住她,被阿信伸手拦下。
“景修少爷,我劝你别再固执,这样对你没好处。”
裴景修推了他一下没推开,眼睁睁看着裴砚知跟随宋妙莲进了内室。
内室靠墙的贵妃榻上,穗和被捆着手脚,嘴里塞着帕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裴砚知心头一阵发紧,快步走过去,半跪在榻前,帮她解开绳索,拿掉了嘴里的帕子。
“穗和,穗和……”他轻声又急切地唤她,手臂从她脖子…”
穗和仍在昏迷中,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她一直都是这个状态,我不知道裴景修给她吃了什么。”宋妙莲走过来说道。
裴砚知在榻沿上坐下,让穗和靠在他怀里,向外面叫阿信:“让裴景修进来。”
少顷,裴景修走了进来。
看到穗和靠在裴砚知怀里,他的眼神暗了暗,心中醋意翻涌。
“你给她吃了什么?”裴砚知问道。
裴景修丧气的脸上直到此时才浮现出一抹笑:“小叔不是无所不能吗,不如自己猜猜看。”
裴砚知面容冷肃:“我没心思与你浪费口舌,你最好也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好,我说。”裴景修说,“她中毒了,这毒只有我有解药,小叔若非要带走她,就等着为她举办葬礼吧,哦不,她已经办过葬礼了,小叔只能将她偷偷埋葬,连墓碑都不能写她的名字,这个结果,小叔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