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进来以后会看到多么淫靡的场面,傅信还是进来了。他提心吊胆的思绪也终于无力溃败地松散了,有种早有预料的、沉静的癫狂。
看吧,好好看看,这才只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有更多——强制自己做脱敏的傅信,如此逼迫着他的视线。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于他来说宛如凌迟的一幕。
事实上从听到声音到亲眼见识,傅信已经在心里过了无数个疯狂的念头。
甚至有一瞬间,他近乎有一种杀了哥哥的冲动。
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恨?
可是下一秒,理智回笼,他又想起从小到大傅岑对他的养育照顾,那些恨意便悄无声息地消散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一个是他最最重要的亲人,一个是他藏在心底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失去任何一个,他都会痛不欲生。
——更何况,和解共享,还是他提出来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傅信仿佛感受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跟着五脏六腑一起疼了,是那种钝刀慢剐般的疼,夹杂着嫉妒,还有挣扎的爱意。
算了,算了吧。
傅信静悄悄地站在那里,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他一边看着心爱的人被他人肏弄而痛苦麻木着,一边又因为孟娴动情的呻吟和挨肏时淫乱美妙的身体而不自觉地勃起了。
何其荒谬啊。
从傅信进来开始,孟娴已经高潮过一次了。傅岑腿伤还没好利索,所以这个姿势是最合适的,就一直没有换。不过中途她呻吟着高潮的时候,傅岑会停下来,只是埋入她穴里不抽出来,和她接吻,爱抚她的身体一会儿,好让她缓解那股要命的性快感。
而现在,她再次泄身了,呻吟急促而微微尖锐。可这次傅岑却没有停下来,而是一刻也不停地、用力耸动着腰肢去顶肏她;她流出来的大股水亮的淫液被肉棒“咕叽咕叽”地带出来,再塞回去,有的从紧绷到发白的穴口里流出来,流到腿根,再顺着重力滴落到床单上。
屋里这叁个人都知道,傅岑这是要射了。
他稍微抬起下颌,索吻的姿态熟练至极,孟娴刚高潮过,穴里敏感的要命,被傅岑这样插,便有些受不了了,吟哦带着哭腔,可惜下一秒就被傅岑封在唇齿之间,只余下无力压抑的呜咽声。
男女交媾的淫靡水声陡然密集剧烈起来,傅信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注视而变得充血发酸,视线微微模糊,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不知道那样大开大合地肏了多久,傅信听到哥哥一声压抑的闷哼,还有孟娴无力绵长的呻吟,抽插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他眼前一点点恢复清明。
他们也终于结束了。
傅信劫后余生般地松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早已经精疲力尽。
傅岑把性器抽了出去,但孟娴还靠在他怀里,细细地喘着气。只是从情欲中抽身出来,人就很容易能发现周围的注视了——她一点点转过脸,脸上的迷蒙还未完全散去,以至于视线触及到傅信的时候,那些慌乱惊恐便迟钝缓慢了些。
“傅……傅信?”她脸色猛地一白,声音甚至还微微沙哑着,是在刚才的性交中叫的太忘我所致。惶然过后,她脸上是浅薄的愧疚。傅信就那么看着她,一步步朝他们走近。
她整个人已经被肏弄的凌乱不堪了,傅岑却好似根本没看见屋里有傅信这个人一般,还在从善如流地低头轻舔孟娴的脖颈。
傅信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孟娴光裸大半的后背上,然后握着她的肩膀,似乎是要将她带离傅岑的怀抱似的。
孟娴有种对眼前境况无所适从的怔愣,但傅岑很快反应过来,护食一般更加抱紧孟娴,抬起头来看着弟弟,声音低沉:“你急什么,就不能再等一会儿吗?”
孟娴眼里又浮上错愕——他们在说什么?她怎么有种,他们兄弟俩早已经背着她达成了某种约定的既视感?
傅信神色不变,转而和哥哥对上视线,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执拗,连语气都变得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