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信嗤笑一声,“她嫁的那个男人叫白霍是吗?”
“他给她的那场婚礼很盛大,新娘的名字又不是秘密,上了那么多新闻头条,我想不知道都难。”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都清楚,清楚自己的亲哥哥在和别人的妻子纠缠不清。
“不是你想的那样。”傅岑脸色也沉下来,刚才的愉悦瞬间消失殆尽,欲图用一个哥哥的威严来增加他这句话的可信度。“这是我的事,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傅信冷冷地道,毫不客气。
傅信记忆中,大哥好像一直被鬼迷了心窍一样,平时是温润沉稳的音乐教授,有着良好的教养和优异的学识,一旦遇到和孟娴有关的事,他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以前种种也就算了,对方都已经结婚了,他还这样,那就是愚蠢,是糊涂。
傅岑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那些话都咽回到肚子里,“我自己有分寸。”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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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姨在外面敲门,称白英小姐到了,让太太快下楼的时候,孟娴刚刚把浴室墙柜里的那本书放回去。
偶然发现的,再翻开,里面那两张废票已经不见了。
不管是被丢了还是被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白霍大概率知道傅岑的存在,以他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性格,傅岑还能安然无恙,她还能好好儿地做她的白太太——真是匪夷所思。
那之后她甚至还失忆……孟娴心头一凛,忽然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的事情:从她残缺的记忆来看,她决定和白霍离婚后,陪傅岑去保加利亚。离婚的日子和启程的日子很接近,以至于傅岑还担心会不会因为离婚的事情耽搁行程。
一个忙着离婚事宜的人,在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为什么要特意飞去国外看一个展?恰好看展的路上出了车祸,还伤害了大脑神经导致失忆。
白霍把她的照片扔在阁楼,刚醒的时候对她的态度也是冷漠中掺杂着淡淡恨意——她那不太完整的记忆没有出错,她和白霍绝对因为离婚的事闹得很难堪了。
可是傅岑还好好儿的。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就在她记忆空白的地方。
孟娴心里藏着事儿,下楼的时候还微微恍惚着,白英踩着高跟鞋站在楼梯口侧边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白英好整以暇地笑着,在孟娴面前挥了挥手。
孟娴微愣一下,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没什么,”她笑笑,“刚睡醒,还癔怔着呢。”
白英很自然地去拉孟娴的手,带着她去客厅沙发坐下,“下周我过生日,妈在老宅给我办生日会,我今天是来送请柬的。”
白家的继承人和儿媳参加自家人的生日会,自然不用请柬,但白英是个颇有仪式感的人,也或许是为了找个小借口来寻好友聊聊天,她亲自把请柬送来了。
深绿烫金的请柬被放在桌子上,边缘点缀了叫不上名字的永生花,棕色火漆封缄。
“到时候程锴他们都来,还有上次我跟你说的罗薇。”白英说着,似笑非笑,
“……肯定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