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贵女“偷听”了晁昭的主意,大觉有理,让黑特很快就弄来了大芭蕉叶,黑特还特别细心地给铺上两层。当贵女坐在芭蕉叶上,不沾纤尘地犹如仙子般从坡顶一滑而下,小伙伴们的眼都看直了——贵女就是贵女,多么高贵美丽还聪明。
但下一刻,临到坡底时,贵女终于发现问题:这叶子根本刹不住,直直地往底下的小泥沼滑去。在发出一声尖叫后,亏得反应及时,用尽师傅所教,以一个前空翻险之又险避免了脸刹,但起跳高度太低,落地是一屁股砸在泥泞的滑道上,然后双腿再重重地鞭在身前,终于以“屁刹”之姿化解了前冲之势。但速度太快,衣物经这一阵摩擦,加上泥浆,算是全毁了。
刚才有多嘚瑟,现在就有多悲惨!
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然后有小伙伴发出笑声,惊魂初定的贵女终于忍不住发出愤怒的咆哮!
“哼,你出的好主意。”
“什么主意啊?”
“装糊涂!用芭蕉叶子滑滑梯。”
“哦,我是自己那样想的。”
“你害我!”
“尊贵的贵女……这里面有误会!”
“你就是故意的!你存心害我!”
“我也没滑过滑滑梯对不对,我真没想到最后会这样。”
“哼。”对哦,他好像没滑过,也许是真的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脏都脏了,不如继续玩嘛。”晁昭发自肺腑诚恳地建议。
黑特:“对啊对啊!”
“对你个头!”自己都快哭了,这家伙还帮对方,自己回去怎么跟娘亲说清——贵女毕竟只是个十岁的而且家教严厉的小姑娘。
“真的!我穿新鞋子刚开始走的很小心,总怕脏了,但要是真的脏了一点点,我就无所谓啦,然后随便踩。嘿嘿嘿。”
女孩听了黑特的话,更加生气了。她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对晁昭大声说道:“玩?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还能玩吗?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这时候其他的玩伴陆陆续续跟上来了,看着贵女威风凛凛,纷纷支持:“赔她!赔她!”
窦扬看不下去,“交什么代呀,不就是打一架嘛。”
一听对方这么上道,黑特自然是眉开加眼笑:“就是就是,还是咱们这样简单嘛。”惯例地用肚子和胸抵住窦扬,“兄弟啊!别说俺欺负你哦!这可是你们自愿一起和我切磋的,回家不能告诉家里人。”
“不说就不说!”然后是古今通用的仪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