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小影跟着吴宛青走了,初五觉得吴宛青坑了他,那个瓷瓶,看似不大,却装了他好多的血,他划破手臂,整整流了两个时辰,却没装满那个黑漆漆的小瓶子,初五觉得再继续下去,他一定会死。
如果能让翠儿留存,他付出一些代价,心甘情愿,哪怕以自已的阳寿交换,他也毫不犹豫,翠儿是他的亲人,好在,翠儿寄生小影,跟留在他身边一样,对于这个结果,初五很满意,剩下的就是祈祷吴宛青成功。
一个阴天,初五跟着许午阳学剑,道士,不能只懂术法,还是需要武功的,特别是许午阳精纯的剑法,让初五眼热的很。
许午阳倒也慷慨,教了初五一套拳法,现在又开始教他剑法,对于这个师兄,初五心存感激。
“初五,初五,我爹娘来了”,外面,传来二柱子的声音。
初五和许午阳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收了剑,初五走了出去,许午阳不喜欢琐碎的人和事,自已进屋去了。
“叔,婶儿,你们来了”,初五满脸笑容,迎了出去。
二柱爹和娘都老了,脸上的皱纹一圈一圈的,初五微微打量,二人的寿元在快速流逝,最多三年,二人将离开这个世界。
二柱爹娘带来了小河沟村里的特产,有土豆、山菇、野鸡、野兔,装了满满一大袋子,二柱爹卸下麻袋,初五赶紧让座,并递上烟,二柱爹美美的点上,迫不及待的吸了两口,正准备说话,一口气岔了,激烈的咳嗽起来。
“二柱子,快点给你爹倒水”,初五吩咐。
“没事,老毛病了”,二柱子爹似乎习以为常。
“初五,这次来,我们准备带二柱子回去,他也老大不小了,我们在隔壁村儿,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
“叔,这是好事啊,二柱子也该娶媳妇了”,初五应和。
“我和你婶子都老了,希望他娶妻生子,这辈子我也就可以闭眼睛了,托你的福,二柱子定期给家里寄钱,前些日子,我和你婶子把旧屋翻新了,还加盖了两间房,给二柱子做新房哩”,二柱子爹娘脸上洋溢着幸福。
“叔,婶儿,二柱回去后,就安心的娶妻生子,伺候你们二老,暂时不用回来,我现在做的事,与死人打交道,并不适合二柱子,所以……”
二柱子眼睛一红,他舍不得初五,可爹娘都老了,他是唯一的儿子,也不能不侍奉二老,见初五理解,心中感慨。
初五拍了拍二柱子肩膀,笑道:“二柱子,去鱼羊鲜定一桌酒饭,我们陪叔、婶喝两杯!”
二柱子揉了揉眼睛,出门。
初五转身进屋,取出三百块大洋,递给二柱爹,道:“叔,二柱子结婚,这算我的贺礼!”
“使不得,使不得,初五,你心地善良,这些年给二柱子的钱,我们都没舍得花,攒着给他娶媳妇,将来养孙子哩。”
初五笑道:“一码归一码,这个你们要收,我与二柱子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不用这么见外。”
二柱爹收了钱,脸上的笑意更浓。
“初五,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头,婶给你张罗张罗,娶上一门媳妇”,二柱娘接过话茬。
“婶子,我不打算娶媳妇,你看我做的营生,耽误人家姑娘不说,搞不好还会害了人家,您看,我现在是道士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