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撵的齿轮缓缓推动时,也展开了她悲苦凄凉的一生。
虞琼到了匈奴后,匈奴皇室并不把她当人看待,而是肆意侮辱他,随意打骂她,也正因如此,她养成了伏低做小,逆来顺受的性子。
嫁给呼延复的第二年,虞琼产下一子,取名呼延铮。
呼延铮从小就乖巧懂事,一张嘴甜如蜜糖,但一颗心却是歹毒狠辣。
他用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将呼延复哄的服服帖帖,呼延复也因此很喜欢呼延铮,于是,呼延铮从小就被呼延复带在身边,呼延复请人教他习武练剑,读书识字。
而当呼延铮回到家后,虞琼也会教他练汉字读汉书。
呼延铮从小就心疼虞琼的遭遇,所以他的心都是很偏向她母亲的,她对虞琼万般孝顺,但却不愚孝,而且,他和虞琼都一样,都想在中原做出一番大事,还想推翻虞朝,虞琼是想报仇雪恨,但呼延铮是因为他野心很大,想要权利,当中原的王。
呼延铮行礼磕头,“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容烨抬手,声音如常,“平身!”
“是!”
呼延铮站起身,容烨问道:“听皇后说,你是皇后的表弟,会解梦算卦,可是真的?”
呼延铮拱手,“草民虽没有皇后说的那般神通广大,但对算卦解梦确实也精通一二。”
容烨轻笑一声,“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朕做了一个梦,被吓醒了,你不妨说说,朕是因为什么梦被吓醒?梦中寓意又是何解?”
呼延铮抿唇一笑,他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暗了暗,余光和容烨身旁的奚梦儿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呼延铮行礼,“那草民就大胆猜一猜了。”呼延铮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草民认为,陛下所做之梦,是不是与动物有关?”
容烨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呼延铮一句话,他就认为呼延铮是神算,激动之下,将梦全盘托出,“正是正是啊,朕梦到有三匹马在同一个槽里吃草,朕无意路过,这三马竟目露凶光,死死盯着朕。”
呼延铮嘶了一声,面露疑惑,他喃喃道:“三马同槽!”呼延铮目露担忧,赶忙提醒道:“陛下,三马同槽等同阴谋篡权,这寓意可不好啊!这说明日后会有姓马的臣子谋逆篡位,弑君夺权,陛下从现在开始就要严查了。”
还没等容烨反应过来,奚梦儿故作震惊,“哎呀陛下,听表弟一言,臣妾突然想起,马阳不姓马吗?马阳和他儿子马嘉可能就是梦中所预示的两匹马呀。”
容烨面露担忧,“可是,朕若无缘无故下旨屠了马家满门,恐朝野震动,百官不服啊?”
奚梦儿笑道:“陛下多虑了,陛下可以下道密旨,派千岁爷将马家无声无息除掉啊。”
经奚梦儿一提点,容烨如灌了浆糊的脑子突然如醍醐灌顶般瞬间清醒,他恍然大悟“对呀,朕怎么没想到呢?”容烨疑惑道:“只不过,把整个马家屠杀了,也只有两匹马呀,这还有一匹去哪找呢?”
奚梦儿提醒道:“陛下,臣妾记得,马阳有一侄子在鄞州做官,好像叫马臻来着。”
容烨不是个明辨是非的君王,听奚梦儿一蛊惑,他沉声命令道:“来人!”
一个头发半百,手拿浮尘的老太监走了进来,他曾是容晖的心腹太监——王石。也是替容晖宣读圣旨,让容烨在容晖陵前继位的人。
王石如今是容烨面前的红人,一时风头无两。
王石对着容烨行了一礼,“陛下!”
容烨命令道:“传召裴子衿。”
王石行礼,“是!”
王石佝偻着腰,施施然退下。
王石办事很是利索,他出去不过一会。一个身穿红色飞鱼服,身姿如松,颜如舜华的男子有条不紊的走了进来。
这男子一进大殿,便偏头看了看一旁的香炉,脸色瞬间一沉,但又在瞬间恢复了平静。
这个男子就是权势滔天的九千岁,也是东厂厂督——裴子衿。
裴子衿尚在襁褓时,就被父母抛弃在一个山野村头。后被一只母豹所救,裴子衿从小喝着豹奶长大。
由于长期和母豹生活,裴子衿从小就只会学着豹子嚎叫捕食。
三岁时,他活的像个野人一般,用稻草和兽皮混合着编织衣服,将全身上下遮掩。
建兴二十八年,八岁的他如往常一样,出去猎食,却被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