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笑的温和,“江秋羽,你一人率领一万守备军保下秦鄞两州的事,已在朝野上下传的沸沸扬扬,此次将南陌兵赶出秦鄞两州,你功不可没。朕,决定封你为左将军……”从明日起,正式上朝为官。
“陛下,江秋羽以一人之力保下秦鄞两州,护佑秦鄞两州的万千百姓,是不世之功,江秋羽能以一己之力带领一万守备军击败南陌十万大军,可见是有勇有谋的。陛下,江秋羽既是功臣又是人才,所以,还请陛下重新册封,以免官位太低,寒了功臣的心!”
众人朝说话之人看去,是身穿红色飞鱼服的裴子衿,他一身飞鱼服,精致华丽,加上俊美的相貌,惊艳众人。
裴子衿站在大殿前,一字一句,语气坚决的说道。
众人见此,小声议论起来。
“这裴督主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当着陛下的面指责陛下封的官小。”
“唉?可别这样说,裴督主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什么红人?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仗着陛下宠爱他,无法无天罢了!”
“嘘!”一个身穿蓝衣的官员急忙制止这个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文官,“裴督主嗜杀成性,杀人如麻,你如此说,不要命了?”
文官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嘴硬道:“大殿之上,他还能杀了我不成?额啊……”
这文官话音刚落,便突觉脖颈心脏处猛然一阵刺痛,文官痛苦不已,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文官一下倒在地上后,不省人事。
文官一倒,众人纷纷噤声,他们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站在大殿前,一脸恭敬,面朝容烨的裴子衿。
裴子衿面色平静,仿佛大殿之上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裴子衿,你竟敢在大殿上肆意杀害大臣,你该当何罪?”
厉声怒斥裴子衿的人名叫吴丹,吴丹年轻时,正直清高有气节,他忠孝仁义,为人清廉,也是天生的神童,十七岁就考上了状元。
他和韶衡,还有南国的明征、辛舜辞被称为“兴南四杰”。
建兴年间,在容晖的提拔下,他坐上了相国的位置,在容烨临终前,容烨将他留给自己的孙子——容烨。
让他成为辅政大臣之一。
身居高位的他为官依旧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敢冒言进谏,弹劾贪官污吏。
裴子衿冷笑一声,“吴相国,你看见本督出手了吗?你就断言本督杀了他?”
吴丹被裴子衿的话噎住,因为他确实没看见裴子衿动手。
但只有裴子衿自己知道,他身上的暗器很多,此人正是被他用内力发射的毒针刺入肺腑心脏脖颈处,毒发致死。
银针又细又长,不细看根本看不到,而此人官居三品,离他很近,所以在他的内力控制下,只需要一瞬就可以利用银针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
且此人死后,短时间内看不出任何外伤。
裴子衿嘴角一勾,质问道:“相国空口无凭就污蔑本督,是何居心?”裴子衿瞥了一眼那位不幸,倒在地上,成了替死鬼的文臣,反咬一口道:“难不成是相国心里早就盘算着想除掉本督,所以故意杀了他,然后再栽赃嫁祸给本督?”
吴丹身为文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他拿把刀杀鸡都难更何况是杀人?
而且读书人最看中的就是脸面,栽赃陷害乃小人所为,吴丹对此不屑一顾。
吴丹脸皮薄,被裴子衿一激就动了怒气,他怒不可遏道:“裴子衿,你别血口喷人,本相就算是要杀你,也会光明正大,怎会行这般小人行径,栽赃嫁祸给你?”
裴子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你真的想杀本督?”
吴丹横眉怒视,振振有词说道:“奸佞贼子如国之蛀虫,只会蛊惑圣心,像你这样只会在圣上面前阿谀奉承的小人,不杀难得还要留着继续惑乱朝纲,误国误民吗?”
“说得好!”裴子衿展颜一笑,目光中却流露出骇人的杀意,“陛下,吴相国说臣也就罢了,毕竟臣在朝中确实不被满朝文武所喜,这样刺耳的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可相国仗着自己受过先帝恩惠,如今身居高位,就开始以长辈的姿态来指责陛下的不是,他说臣在您面前阿谀奉承而受君恩,那也就是在说,陛下您昏庸无道,只能听得进谗言,所以才提拔了臣等这些蛀虫,害国害民。陛下,臣受此侮辱,倒也罢了,可陛下是君,这天下只是不是的臣子,哪有做错的君王?吴相国在朝堂上对君主口吐不敬之言,还请陛下治罪!”
裴子衿此话一出,朝野上下又是一阵议论,只有高坐皇位的容烨,那张白皙的脸此刻已经阴沉了大半。
容烨最讨厌谁以长辈的姿态指责他的不是,因为这是他的逆鳞。
而且他自己本身也讨厌文臣,文臣之乎者也,日日和他说孔孟之道,君臣礼仪,每次谏言,都是希望他能做个爱民如子,开明勇武的好皇帝
可是容烨并不想做皇帝,他只想做自己,那个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