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嗣音自从嫁给陆孚后,容雅就三天两头来找她麻烦,为难她刁难她或是让她当众出糗。
在督主府时,被裴子衿惯坏了的她哪受得了容雅对她三番四次的找茬。
裴嗣音单纯善良,她不像容雅,从小生活在宫里,见惯了尔虞我诈。
裴嗣音在裴子衿的保护下,她从未吃过苦也从未用心机去害过人,所以当她被容雅处处针对欺负时,她心里只觉苦不堪言,但又不知如何去反击。
毕竟裴嗣音性子过于耿直,她不会玩心机。
裴嗣音轻叹气,她的面色平静如水,“陆孚,我们和离吧!”
陆孚心头瞬间慌乱,但他表面还是平静的问道:“为什么?”
“你不必明知故问。”
经裴嗣音一提醒,陆孚知道是因为容雅。陆孚柔声解释道:“嗣音,我知道容雅做的过分了,但她背后的靠山是太后,而且她还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做为臣子,真的得罪不起。嗣音,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放心,我终有一日会找到机会休了她的,然后替你讨回公道。”
裴嗣音从来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她微微摇头,“我不信你,陆孚,等你找到机会,我估摸着都已经被她折磨死了。陆孚,你我情深缘浅,所以还是尽早和离吧,以免成冤家,互看不顺眼。”
陆孚不解,“裴嗣音,你就这么想跟我和离吗?裴嗣音,你凭良心说,自你嫁到陆府,难道我待你不好吗?还是说你本来就不爱我呢?”
裴嗣音嫁到陆府后,陆孚确实待他很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就连陆孚自己也是每晚都会留在裴嗣音的屋里过夜歇息。
而容雅嫁给陆孚后,陆孚就从未碰过容雅,只不过容雅也聪明,他明白像陆孚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谁都不会爱,只会深爱自己,所以她也不渴望陆孚会爱她。
但容雅日日来找裴嗣音的麻烦,是因为容雅也是被胁迫的。
她身后的靠山看似是太后,实则太后不仅是她的靠山,更是一道催命符。
太后将她当棋子,当自己的眼睛,把她安插到陆府做奸细,就是要她替自己死死盯着陆孚,让陆孚不敢背叛自己。
至于让容雅去找裴嗣音的麻烦,目的就是想要让裴子衿知道,裴嗣音在陆府过得不好,从而让裴子衿要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裴嗣音与她这个公主作对,这样皇家就能名正言顺的杀他要么就是裴子衿把矛头指向陆孚。
陆孚和裴子衿互斗,不管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还是两虎相斗,两败俱伤,蒋婷都能从中坐收渔利。
裴嗣音语气平和道:“你对我确实很好,陆孚,而我也确实爱过你,但是,我与你成婚时就说过,我想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既做不到,就不要禁锢我。”
陆孚见裴嗣音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还闹着要和离,他只能嘴角一弯,温声恐吓道:“嗣音,你我的婚事乃是陛下所赐,若是退婚,那就是对皇家的大不敬之罪,届时不仅是我陆家就连你裴家也会遭受牵连,所以你确定要跟我和离吗?”
兴朝律法一千条,裴嗣音也就只知几条,但不知全部,可反观陆孚,他是兴朝锦衣卫首领,一千条律法从他做锦衣卫时就熟记于心。
其实律法里没有皇家赐婚后就不能和离这一条,陆孚不过是欺负裴嗣音不懂法,吓唬她而已。
裴嗣音蹙眉惊讶,“这么严重?”
陆孚被裴嗣音这傻里傻气的模样给逗的大笑出声,但他还是温柔的回应道:“是呀,就这么严重呢!”陆孚一脸委屈巴巴的哀求道:“所以夫人,咱们还是别和离了吧,要不然为夫一死倒也无妨,只恐会连累夫人全家,那为夫才是真的百死难赎啊!”
被陆孚一哄,裴嗣音的气也消了一半,她不满道:“你这张嘴油嘴滑舌,惯会说好听的来诓我。”
陆孚知道裴嗣音被哄劝开心了,他一颗不安的心才彻底放下,“夫人,我这张嘴若能讨得夫人开心,那就是它的福分。”
陆孚眼中满是宠溺,“夫人,时辰不早了,咱们上榻歇息吧。”
裴嗣音微微点头,“行,正好我困了!”
陆孚笑意加深,“好,今日天冷,为夫这就去为夫人暖床。”
裴嗣音不答,陆孚站起身,他伸双手将裴嗣音一把打横抱起,向床榻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