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回身体强壮,三天之前就能够下床了。
伤口恢复得很好,她估摸着再过五天差不多就能拆线了。
到时候结了账,她就要收拾收拾去找阿月了。
顾雁回冷淡地点点头算是回应,这女人用针将身上的伤口缝合在了一起,不知道用了什么药,恢复得比从前要快上许多。
经历了几天动弹不得的日子,身上有了力气,顾雁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亵裤穿上。
云锦书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第二天换药的时候,抬了抬下巴。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她问。
顾雁回瞪了她半天,最后还是忍着羞耻自己褪了下去。
就这几天而已,他安慰自己,他们两个萍水相逢,等他回京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到时候他多给她些银子,他们就算两清。
只是……
顾雁回抿了抿唇,低下头去。
牛车晃晃荡荡,到镇子上的时候,云锦书几乎要睡着了。
今天牛二婶没来,只有周大婶坐在她旁边,不住地说着自家儿子有多好。
云锦书哼哼哈哈地应着,左耳进右耳出,半点不放在心上。
到了镇上她依旧卖了药草,买了两只鸡打算回去给顾雁回补补身子,路过成衣铺子的时候,脚下一顿,走了进去。
他之前的衣裳已经不能再穿了,总不好叫他光着身子走。
“大概这么高,”云锦书对着伙计比划,“人要比你壮一些,肩膀再宽些,料子么,差不多就可以。”
伙计去里间给她拿衣裳,她在铺子里等着,不经意听见旁边两人在聊天。
“县城里现在乱着呢,”其中一人说道,“街上到处都是官兵,出入都要被盘问上半天,我小舅子想出城,竟被带走从头到脚都验查了一遍。”
“我听说是因为京城里头出了事?”另一人问道。
“可不是么,”第一个人说,“皇上遇刺,到现在还没醒呢!”
“啊!”旁边那人惊道,“那摄政王岂不是要……”
“嘘!你不要命啦!”第一个人连忙捂他的嘴,“这可不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该议论的东西!”
另外那人不以为然:“咱们又不是在京城里面,哪用得着这么谨慎。”
第一个人左右看看,铺子里伙计不在,只有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在低头挑着衣裳,似乎根本没有留意他们的对话。
他松了一口气,很快又笑自己草木皆兵了。
不过是个女子罢了,就算听去了又能如何,她还能听懂不成?
“谨慎些总不是坏事,”他吐出一口气来,“听我小舅子说,那些官兵比对着画像挨家搜查呢,大约这两日就要查到咱们镇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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