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李立维是个汉子,但年纪小,一个人舂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没办法,只能尽量离远点了。
白竹站在左边,右脚踏在舂凳上,双手扶着木扶手,身子尽量往左边靠,远离李立维。
虽然姿势别扭,身子扭得不舒服,好歹脚下轻松一点,感觉舂起来没有那么吃力了。
舂米的原理和磨面是一样的。
米皮舂下来后,用米筛筛一遍,筛眼做得很巧妙,米和糠能掉下来,谷子掉不下来。
再把筛子里剩下来的谷倒进臼里继续舂,直到谷子全部舂成米,用簸箕把糠皮簸出来,剩下的就是干净白米了。
白竹歪着身子,生怕碰到李立维,身累,心更累。
他本想喊宴宴来和李立维一起舂米,自己下去筛。
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是个嫁了人的夫郎,总好过小哥儿。虽然要避嫌,但有第三个人在,关系不大。
宴宴一个小哥儿,和汉子挨着在一起舂米,不管身体有没有接触,传出去都对他不好。
白竹忍着百般不适,继续和李立维一起舂米。
他能感觉到李立维拉着扶手,身子尽量往右倒,远离着他,应该也很不舒服。
俩人都觉得用这样别扭的姿势舂米,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累,好在终于开始舂第二遍了。
这时张鸣曦和三叔推着板车送木料回来,石头兄弟还在山上砍树。
板车上拉了三根粗木,张鸣曦在前面拉,三叔弯着腰在后面推。
张鸣曦一进院子就见白竹和李立维挤在舂凳上舂米,他愣了一下,脸马上就沉下来了。
他把板车一丢,来不及卸木料,自己几大步跨过来。
尽管心里不舒服,但极力忍耐着,皱眉问道:“怎么立维在这舂米,娘呢?”
白竹乍一听见他的声音,吓一跳,忙跳下舂凳道:“你回来了?娘在打豆腐,我去帮她,你帮立维舂米吧!”
说着,望了张鸣曦一眼,见他板着脸,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自己和一个小汉子挤在一条舂凳上,虽然是迫不得已,毕竟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带着一丝羞赧跑了。
张鸣曦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闷闷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知道自己是主人,就算心有不快,总不能冲人家李立维发脾气。
他看得很清楚了,白竹和宴宴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舂米,所以李立维来帮忙是很必要的。
再说了,总不能让白竹去筛米,让宴宴一个小哥儿和李立维挤在一起吧!
所以,白竹并没有做错。
张鸣曦一边复盘,一边默默地和李立维一起舂米。
他心里不舒服,不像平时那么话多,李立维问一句他答一句。
他砍了一天树,那是最重的活,李立维想着他应该是累了,不想说话,所以说了几句,见他兴致不高,也就闭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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