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显示出的能力太过可怕,不过一夜之间,还未曾到达邱城和六合的大军全部如同蒸发一般,这种能覆灭一个向新戏那种小国的能力,可能还是冰山一角。
“施爱卿如何看?”宓庭铮凌晨接到急报,睡意全无,连夜召集亲信大臣进宫直至早朝才散席直接参加早朝。
多数人都没拿出个准确意见,只是一味的谴责魔教,但谈到去实战,又是噤口不言。
“臣认为此时不可与魔教一众正面交锋,吾等在明,他在暗,需先探清他们的情况,才能制定出攻克期的方法,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暗红官袍手持玉牌出列从容说出自己的一番看法。
“敢问这查探之人,施大人认为应当派那位贤才去?”身着藏青色连珠官袍的宓庭逸沉声问出,神色如炬,紧紧盯着对面的男子。
“臣虽不才,但愿为此行。”施容抬头温润的眼眸对上去,一时之间竟丝毫不落下风。
男子忽如起来的一句话,在朝臣心中掀起一番轩然大波,谁都知道这事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去了把小命丢了不打紧,若是一个不慎背上骂名不说还要连累一个家族的人,京中所有大臣发展到这地步,那个不是一方霸主,支系庞大,扎根之深是一般贵族不能想象的,毕竟大円作为一大古国,历史悠久不说,更主要的是地大物博,无论是什么时候总有一处是被太阳照到,包含诸多种类季风气候,他们想要不管锁国都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紧邻着大円的国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对大円的依赖非常深,这也是为何大円和周边国家总是摩擦不断的缘由。
“皇上,老臣不认为此计可行,魔教在大円开朝就在江湖中兴盛发展,甚至老臣认为它的历史比大円还要悠久,其根基庞大,我朝外部纷争不断,此刻万不可与魔教正式对抗,我们本就不能正名,如今这番大张旗鼓攻打魔教,必将引得昌落野心大膨。”暗青色朝服的老臣双目虽是浑浊一片,但胜在声音一如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洪亮。
“葛爱卿见解甚是深入,臣附议。”
朝中大臣相望而视,集体出列拱手,“臣等附议。”
施容眼底精光一闪,垂眸不再言语。
退朝之后,宓庭逸跟上宓庭铮至宫内。
“皇兄,母后还没有消息吗?”
宓庭铮揉揉额角,“你也认为这个时候她在会处理得更加顺手?”他最近实在是被接连而来的事给弄得焦头烂额,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若是她在宫里,会如何处理这些事,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治国的才能?
“臣弟不敢,只是太后她如今已经有将近五个月不在宫里,恐怕在瞒下去迟早会被识破。”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响动,门忽而被打开,见到来人,宓庭铮抬手示意德海不用管。
“臣弟见过二位皇兄。”规规矩矩行礼过后,小包子不等宓庭铮开口就站起身体,像个小大人一般踱到两人跟前。
“臣弟弟听说你们要去剿灭魔教?”淡淡的语气,像是随意提起一般。
宓庭铮笑笑,示意小包子继续说下去。
这些天他虽是忙可也总会抽出时间问一下宓棠的功课,因为这一点,宓棠在宫里的地位提升不少,即使没有雍歆的庇护,宓棠在大円皇宫也是能横着走的小爷。
宓棠在心底斟酌了一下言辞才开口,“臣弟听夫子说过,故知胜有五:知可以与战、不可以与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眼他们的神色才继续,“臣弟以为此时,我们不应着力对付魔教,昌落和厄凘,新戏这三个国家紧邻我们要塞,进来皇兄不是还在忧心边防吗?皇兄不如招流民进空城,调去县官和后援军队保卫他们的安全,先安抚人心,魔教之事还是等母后回来再议吧。”
宓棠尽量不露痕迹的将未来昌落和厄澌联合对付大円的消息包含在其中,提示他们警惕厄澌的动向。
宓庭铮两人越听越加严肃起啦,前不管小不点说的是否可行,这些难道都是他一人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