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亓瑕没再问什么,抬脚便离开。
雍熙被来人待到了一艘船上,蒲岐水路甚多,并且都是在和别国交界之处,而三皇子府却是建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处景佑之地,这块地是专门供直系皇室建宅,离边境肯定是有一定的距离。
船仓内的装饰几乎和她在‘三皇子府’设置一样,入眼帘的便是鸳鸯戏鲤的屏风一张。再迈步绕进去则是挂珠帘幕。掀开帘幕进去便看见红松木圆桌和三张圆木实心凳。最里则是挂有帷帐的床。房间四角有搁盆和梳妆的地,墙上有窗,窗上有窗帘。
如果不是船身有些轻微的摇晃几乎感受不到这是在水上。
雍歆被带到房间里之后一直瘫软在软榻之上,看着不远处带她来的少年,想要套点消息出来那和出不了声。
封闭的空间,逐渐沉闷下去的空气,再当雍歆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人的背上了。
现在他们处在甲板处,周围四处都是刀光剑影,一群紫黑色特殊服装的人和亓瑕的人在对决。
感受到背后不均衡的呼吸,十七知道雍歆已经醒了,
“辛姑娘你醒了吗?在这里别动,我会保护你的。”
听着声音,雍歆抬头望向对方,是刚才那个少年,但是他的声音却变得和亓瑕相似,而且这个人给她的感觉……。
莫非自那日之后便一直都是这个人变装成亓瑕?
“现在是怎么了?”雍歆试着张口,撕扯的感觉从喉间发出,但是好歹现在她能发出声音了。
“魔教突袭,主子正在和他们抵抗。”十七压下心底的一丝低落。
终究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这样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雍歆从少年的背上爬下,扯下头上七七八八的东西,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才向下查看情况。
亓瑕和一个银色发丝的人缠斗着,似乎势均力敌,两人的周围也都是两方的人马打斗在一起,但是亓瑕这边的人明显处于下风。
紫黑色衣袍的人快将亓瑕他们包围,雍歆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少年,“你不下去帮忙?”
少年只是摇头,并不多说,示意雍歆先看着,雍歆才刚转头便对上场上一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眸。
眼睁睁的看着他几乎是以人眼看不见的速度往这边迈出一步,便到了她面前,伸手便要拉她,旁边的十七上前护住,被银色头发的男人一掌击飞。
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拦住雍歆的腰肢,整个人就在战场上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
“一个不留。”
冰寒刺骨的声音,布带一丝情绪却只让人感到灵魂上的颤抖,是对强者的屈服。
亓瑕眼睁睁的看着人被那个怪异的男人带走,目眦欲裂,眼眸中的血丝盖满。
原来他刚刚不是和他对战而是在寻找雍歆!
暴怒之下,所有被留下的魔教信徒都被他抓心而死,赶过来的下属看到这样发狂的亓瑕,都愣在了一旁,但是很快他们就没有心思沉浸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和魔教的战斗了,因为蒲岐和大円开战了,皇帝要求三皇子亓瑕督战,大皇子亓元挂帅。
至于大円为何要与蒲岐开战,只是因为霖宗将秦衍送到大円皇城的传信稍稍改动了些,大円以蒲岐私自软禁大円皇太后的由头发动战争要求蒲岐归还雍歆。
但是不明由头的蒲岐朝中上上下下以为大円只是想发动战争,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实是荒谬,他们没事软禁一个老太太干什么?他们要么就光明名磊落的干一场,干这种鸡肋的事情有什么用,这大円的太后不必当年又不是大円的幕后女皇了。
蒲岐虽然只是一个附属国,国力不强,经济命脉还掌握在别人手里,但是他们蒲岐是个好战的国家,所以这话放出来,二话不说也没有那种文绉绉的谈判,就是干了。
大円挂帅的是安亲王宓庭逸,对于这个人若是别的国家的战将可能都要抖上一抖,铁血王爷在八年前动乱之中一战成名,不仅保住了当时因为新帝登基根基不稳而造成其他国家的狼子野心之下的大円,而且吞并了临阵倒戈的小国,虽然它们原本就是大円的附属国,但是在那之前,那两个小国的国力几乎已经可以脱离附属国的限定,可就是这样铁血王爷带出了一个小队也能将它们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