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宫主,我们现在是去哪里,牢笼外面吗?”夏枳点着手机上的屏幕,仔细看着导航系统,生怕一旦点岔就去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到时候再想回来都难。
而墨不如却只是看着夏枳手上的手机,神色变得冰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便扬了扬嘴角,说道:“原来就是这么个东西吗,那就先带我们去丞相府内吧。”
丞相府里面?任何地方都可以吗?夏枳没敢问,因为这一刻他的身上透着寒气,仿佛是置身在冰窖里一般。这个时候若是她再问些什么,只怕会出现尬聊,思及此,她做了个简单明了的决定,那就是直接定位到丞相府的任何一处。
“已锁定目的地,开始转移,请勿移动。”
夏枳连忙拉住墨不如的手,说道:“你抓住我就能一起带你出去了,看你给我一个大白珠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给你拉一下手,赶紧啦!”
墨不如的手心有些冷,甚至还有一些手汗,也不知道是因为夏枳的话导致他回握了她的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夏枳只知道,他握紧自己手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要骨折了!还是粉碎性骨折的那种!
哪个人握人家女孩子的手会用那么大力道的!
可此时他们两个在等时空穿越,想着等穿越过去后再与身后的天灵宫宫主理论,所以也只有咬咬牙,默默忍受去了。
毕竟这个天灵宫宫主有权有势,她一个平民老百姓只能依附这这样的土地主才能活下去,受点委屈也是利索应当的,人家还送了颗大白珠子呢。
这大白珠子应该能换不少钱吧?
光仿佛从周围的黑暗中破茧而出一般,包围成一个球体,将夏枳和墨不如吞噬其中,将他们从黑暗中吞没。周围的物体以迅雷不及眼耳之速褪去,墨不如看着周围变幻莫测的景色,浑身除了寒冷已然没有了第二种神色。
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了远处,只留下一片寂静。
夏枳因为这样的强光而闭着眼,如果不是因为墨不如用力地牵着她的手,她怕是要不记得这一次她还带着一个高冷的墨宫主。这个时常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变幻莫测的墨宫主,此事正看着夏枳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光消失的同时,微凉的夜风吹拂而来,吹过夏枳和墨不如的脸庞,两个闭着眼的人儿总算是试探性地睁开了双眼,确认周围的环境。周围是一个偌大的院子,没有巡逻的下人,也没有丫鬟婢女,兴许是这些人都在院子外面把守。
“我们好像离开地牢了,这里,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还是丞相府里,如此所愿,墨宫主,这颗珠子就是我的了,以后不可以问我拿回。”夏枳环视周围一圈,抿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院子周围的翘角屋檐上还挂着尚未取下的红灯笼。
想必,一天之内不会那么凑巧有好几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举办婚礼,再者,她选择的定位距离很短,按理来说,应该地点转移的范围还是在丞相府内。
这里,或许是其中的某一个别院?
“那我就不打扰墨宫主了,我先走为上!”夏枳干脆利落地拍了拍手,准备离开这个狗屁地方。
然而她还没迈开一个脚步,后颈就被人拉住,想要移动一步都十分困难,可想而知背后的人到底用了多少力气拉着她的后颈衣衫。
“墨宫主,我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我也根据你的要求带你离开了牢狱里,现在你我分道扬镳岂不快哉,你这番阻止我是什么意思?”夏枳动了动衣衫,奈何对方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是听他说道:“是吗,原来本宫主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子只能作为夏枳姑娘带离牢狱的筹码,本宫主岂可哀哉?”
墨不如的声音轻飘飘地过来,仿佛是觉得此事不公平。可有什么不公平的!明明之前谈好了的,她还觉得不公平呢,花费了她不少时间来带墨不如出来,啧啧,这墨宫主当真是不做商人可惜了。
“墨宫主,咱们之前可是言语上交流好的,此时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夏枳不敢动丝毫,生怕自己一动,那墨不如就从腰间抽出了冰冷的刀剑眼疾手快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本宫主从未允诺,何来的后悔。”墨不如媚笑着说道。
大奸商!还没有允诺!那是她自我感觉良好么?!
夏枳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衣袋里掏了掏,偌大的大白珠子安然地躺在她的手心里,她递送了出去,道:“算了,就当做亏本生意了,还给你便是了,小气如墨宫主。”
“这珠子说送你便是送你了,”墨不如看了看夏枳手中璀璨的珠子,没有动丝毫地说道:“可夏枳姑娘不能因为这个就独自离开,我们还没有离开丞相府呢,夏枳姑娘你不带我离开,我怕是很难走出这里的,到时候被刘丞相抓到了,只怕是插翅难飞了。”
墨不如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而夏枳就在这一瞬间真的宛如智障一般地相信了他的鬼话,她动了动脚尖,说道:“那要不……墨宫主,我带你离开丞相府啊!”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忽然穿出来一个瓷器落地的声音。
“混账东西!”刘丞相雄厚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夏枳的思绪,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本能地缩到墨不如身后求保护。
“夏枳姑娘,你这是欲意何为?不过是远处传来的一个声音,就把你吓成这样?还是说你是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希望本宫主怜香惜玉?”墨不如轻笑一声,说的话不仅仅轻浮,还十分暧昧。
“我呸!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夏枳连忙呸了一声,真心搞不懂墨不如这等自恋是不是从娘胎里修炼出来的,甭管她做什么,他都能看作是她对他欲擒故纵和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