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程和衣本身就不善言辞,听到夏枳这般质问,更加不知道怎么说话,他结结巴巴说了许久,才道:“这、这是给美妆阁底下的几个兄弟做的,就是那几个专程给夏掌柜搬运东西的魁梧的、的大兄弟……”
程和衣用手做了做魁梧的手势,似乎又有一些羞涩,故此,立马就把手势放了下来。
夏枳一听这才知道,原来是何霖君送给她的几个大兄弟制定衣服,还算是挺有想法的,不过……“这些银两只能在我给你的定金里扣,不准问我拿,我可没有别的银两了。”
之前是不知道在这里的银两能在现代变成自己的资产,这才霍霍的那么大方,现在可不一样,她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夏枳可是要存着钱去买车别墅买奢侈品,多的是地方要花钱,不论怎样都要省下钱来。
程和衣红了红连,搔着头,说道:“这算是给夏掌柜的一个返礼,您这么赏识小生,让小生能得以生存下去,给做几件衣裳也是无可厚非的。”
还知道知恩图报,果真没有看错人!
而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墨不如听他们热络的交谈,似乎完全已经把他忘记在一旁了,他略有些生气地坐在小木桌上,道:“那不知道到先生给我修补一下这身衣衫,是否也是免费当作返礼呢?”
这时,夏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墨不如忘记在一旁了,她再次干笑着转过身,走到他的身旁,执起墨不如那破了个大洞的衣衫,问道:“那个程先生……不知道,这个要多少银两,我付、我付……”
心在滴血啊!这摸起来柔软,看起来更为精致的衣衫竟然这么脆弱,谁让自己手贱,竟然把这衣服都扯烂了,怪自己,只能怪自己啊!
夏枳在内心捶胸顿足,可面上还是要笑意盈盈,谁让这是她做的事情呢,“墨宫主,不如你将外套脱下来给程先生瞧上一瞧,这般穿着程先生也说不出一二来呀。”
戴着面具的墨不如望了望夏枳,随后从鼻息之中传出来笑意,道:“好啊,我看这位先生有如何巧夺天工的手,能将本宫主这身衣服恢复如常。”
说着,便站起身子,脱下了红白相间的外衣,递到程和衣的面前,说道:“真是麻烦先生了。”
程和衣接过衣衫,其实从刚开始墨不如进入到寒衣布艺庄的时候,他就对对方的身份很是在意,因为会在来寒衣布艺庄的人大多都是朴实无华的,有些钱财的人大多都是去京城的不如街去定制衣衫,不会来他这里的。
而眼前这个男人一看便是雍容华贵的,脸上戴着面具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他递给自己的衣衫一抹料子便是上等的,这世间上有这等气质,又有这等钱财的,并没有几个人。
程和衣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并不敢说,所以只是拿着衣衫仔细看了看,单看这虽然只是一件简单的蚕丝衣衫,可细看就能看出,这里头透着微微发光的纹理,一看便是花了不少心思所织就而成的。
这样的一件衣服普通人怎么能买得起呢?不想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奇怪的是,这上面衣衫上的洞口怎像是被人撕破的?这天蚕锦丝昂贵至极,自然不是什么人能够撕破的,这样非富即贵的人恐怕能接近他身子都难,而就这样一个人竟然在这里破了衣衫,着实让人惊讶。
程和衣摇了摇头,夏枳见此,立马迎了上去,说道:“怎么了,程先生,是修复不了这件衣服吗?”
修复不好那就太好了,丢了,让程和衣重新做一件,指不定还能便宜一些呢!这样墨不如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把道理都做足了,想来墨不如也没道理跟别人说她为人处事不行。
“倒也不是,”程和衣看着这上面的天蚕锦丝,说道:“这天蚕锦丝极为珍贵,寒衣布艺庄肯定是没有的,所以小生只能简单的修补,当然恢复成原样当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是尽力弥补。”
“那就不要弥补了!既然弥补不了,就让这位先生去买件新衣裳好了,世界这么大,不如去买几件新衣裳开心开心!”夏枳立马接上话,说道。
而墨不如却没有将夏枳的话作为参考,对着程和衣说道:“那先生就修改一下看看,指不定修改出来的衣衫是我喜欢的呢。”
夏枳顿时一脸愁容,完了完了,这衣衫修补地让墨不如满意这是不可能的,这家伙这么挑三拣四的,不满意就等于要重做,程和衣就算做一辈子墨不如都不可能会要啊!到时候还是要重买,啊!这得多少银子啊,补一次得多少银两?补十次是不是就买一件新的衣衫了?
想到这里,夏枳大脑空空地问道:“程先生,这补一次衣衫要多少银两,我……”
我着实穷得可以,所以没什么银两傍身。
程和衣抬头看了看夏枳,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墨不如的衣衫,说道:“夏掌柜,这天蚕锦丝的衣衫需要写时日弥补,小生想去寻找一些跟天蚕锦丝差不多材质的替代品过来,至少要让这件衣服缝制完毕后,看起来完美无缺,不然和衣心里也过不过的。”
“替代品?”夏枳惊了惊,忽而想到了一件别的事情,立马说道:“程先生,你可知道这周围有什么人养蚕吗?我需要大量的蚕丝。”
程和衣一脸茫然,“最近才是冬季刚过,养蚕的农户估计不多,所以需要去查探一番,我之前倒是有听说一些较为缜密的做衣坊老板提前去预定一些较好的蚕丝,然后叫织工做成几件尚好的衣衫卖出天价,不过我向来都是做的布衣,所以倒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夏掌柜自行打探一番。”
“你要蚕丝做什么?”墨不如动了动面具,有丝好奇地问道。
夏枳打了个响指,转而笑道:“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