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无法做人?爱妃在后宫之中遇到了什么事情?”皇上一听便有些不太乐意了,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敢情他还做错了?如今十六皇子出世,他作为皇上作为父亲自然不能缺自己的孩子少衣服少粮的,能有最好的自然是给最好的。
芸娘闭了闭眼睛,将心中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口,这大半年来,她并不怨恨皇上,可后宫的冷嘲热讽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人情世故,故此,她道:“芸娘生性单纯,在这后宫之中听不出旁的姐姐说的话的寓意,容易误会他人的一起,这么多年来,芸娘苏日安不争不抢,可树倒猢狲散,芸娘再也不想体验这种感受,所以皇上,求求你,不要再让芸娘处在风尖浪口上,芸娘只想做个安静的自己。”
皇上顿了顿,倒是并没有想到这一年来,竟然是自己让芸娘尝试到了什么是酸甜苦辣,他顿时心疼的不得了,搂着还半躺在榻上的芸娘道:“是朕让你受委屈了,朕竟然从未想到过这些,是朕的失误。”
芸娘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没有不说话来的好,只是小心地靠在皇上的身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
从那以后皇上便下旨,后宫中的嫔妃谁都不可以踏入云梦阁,内务府的人不得克扣云梦阁的吃穿用度,连着十六皇子的照料都请了幸姑姑在一旁督促着专人,这后宫里想要接触芸娘的那些嫔妃全部都被杜绝与云梦阁的殿外,时日一长,倒是让人淡忘了着云梦阁的一切。
可时日一长,十六皇子也长大成人了,凌武自小都在无忧无虑的云梦阁长大,自然不知道出了这云梦阁后面便是蛇狼虎穴,一日他背着芸娘擅自走出了云梦阁,身旁也没有太监奴婢跟着,一路来到了御花园,这御花园之中正巧遇到了在放纸鸢的如令皇子,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太监在帮着一起放飞纸鸢,据说是如令皇子说:“一个纸鸢自是不能飞的,要五六个纸鸢一起飞,那景观才好看呢。”
可这日头既没风,又没雨的,如令皇子怎么可能让纸鸢飞得起来呢,想到此处,十六皇子便过去嘲讽了如令,道:“你这人也太笨了,没有风,纸鸢怎么飞得起来?”
如令向来是被宠在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从来不会有人说他的不是,可听到凌武这般说后,他自是内心不痛快,拿着纸鸢走到凌武面前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就是要将不能化作为能,少在这里不懂装懂,你是哪里来的小太监,竟跟本皇子如此说话?”
“小太监?”领悟点了点自己身上的着装,似乎确实与如令皇子身上穿着有所不同,如令皇子身上的衣衫看起来较为高雅,而自己身上的较为素,可即便再怎么素似乎与小太监身上的衣衫似乎都有所不同吧?
“你是哪个宫的小太监,见到本皇子也不行礼?”如令皇子傲视这凌武,如此说道。
凌武顿时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衫,作了个揖,道:“二哥吉祥。”
这凌武原本是不知道如令是谁的,可他在刚看见如令皇子的时候,身后几个累得满头是汗的小太监一边跑着想让纸鸢飞起来,一边在喊着二皇子,他大约就猜到了眼前这个人便是他的二哥了。
凌武在宫里虽然不谙世事,可比谁都聪明,脑子转弯极快,倒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了的。而如令倒是被凌武的这声“二哥”给愣住了,后宫里的哥哥弟弟他都见过,而眼下这个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弟弟?
“你是谁?”如令如是问道。
凌武弯了腰,再次作揖说道:“二哥,凌武是十六弟,今日得以出来,自是被哥哥的声音所吸引,外头欢声笑语一片,羡慕煞凌武。”
“十六弟,凌武?”如令的脑子里努力在盘旋十六弟这个称呼,后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些印象,顿时说道:“哦,你就是那个足不出户,被自己的母妃所困在云梦阁的十六弟啊!”
顿时,凌武的笑容凝固在了原地,他其实小的时候就问过母妃,为什么不让她出去,而母妃不止一次地说道:“因为外头太过阴险,所以我们还是在云梦阁待着吧。”
他所认识的重要人物全部都是芸嫔从书画中所给凌武介绍的,每个皇子的性格如何都是凌武所不曾知晓的。他第一次与二皇子如令对话,竟让凌武想到了母妃所说的话,因这如令皇子说的话带了点尖酸和刻薄。
“不知二哥方才那话所意何为?”凌武年轻气盛,自然是气不过如令如此说,竟然开始硬碰硬上去言语,“弟弟虽然一直在云梦阁,可对外面的事物却是十分清楚的,二哥这番话,倒是让弟弟内心有些不愉悦。”
“还不愉悦起来了,”如令一笑,脸上的横肉都堆了起来,道:“这御花园也是你十六弟能来的地方?这么多年被关押在云梦阁,竟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咋,打算在父皇五十岁大宴上给他们一个惊喜?”
“你!”凌武的性子与芸娘有点相似,不与人争名夺利,更不与人有言语上的冲突,如令如此这般地说着这番话,倒是让凌武一时言语堵塞起来。不过他说的另一番话是怎么回事,母妃和他是被关押在云梦阁的?怎么和自己所知道的不一样呢?
那时候的凌武不过才十二岁,他对云梦阁以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年龄小,又看腻了云梦阁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每日的光阴都是在数着多久能让院子里的太阳花盛开起来,花开花谢十二年,终于被他逃脱出来进入到御花园之中。
而今看到的却只是让人失望的一幕。二哥性子好强,显然是要要与别人争个一二,别人办不到的事情,他要办到,别人办得到事情,他要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