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是什么货色,他很清楚,自然没有指望过,但白贞羽和江柠这两个人……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他?
“不,我不信,我不信!”
陆续一把就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挣扎着要出院。
“我要去找她们,亲自问问她们!”
辅导员见他手背上血流如注,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摁住他,安慰道:“别激动啊,小陆,身体要紧,先躺着,平静一下。”
她一个人摁不住陆续,只能摁响床头的呼叫铃,让护士们过来帮忙。
几个人同时出手,才勉强制住了陆续。
陆续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一脸的绝望。
但,在短暂的怀疑人生过后,他又很快重新恢复了镇定。
他意识到,原本唾手可得的一些东西,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他必须立刻做点什么,来挽回它们。
辅导员怕他想不开,一直没敢回学校,只能守在他身边,给他端茶倒水,顺便给他讲讲人生哲学,劝他振作起来。
从白天到深夜。
陆续一直缄默不言。
等到辅导员熬不住了,趴在床沿边睡着了,陆续便轻轻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他换上自己的衣服,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他打了个车,直奔白贞羽的住所。
他就这样固执地蹲在白贞羽家的楼道口,用一双阴沉沉的眼神,盯着每一个过往的人,直到白贞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浑身散发着江柠同款沐浴露香气的白贞羽,脖子上还挂着江柠今晚强行给她戴上的红宝石项链,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羞怯笑意!
是的。
今天一放学,她又被江柠拐带回家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又发生了一遍!
江柠特别喜欢给她搓澡,把她全身的皮肤都搓红了,有些地方甚至搓得有点肿了,比如她的大腿软肉!
白贞羽痛恨江柠的自作主张,也恨她的粗鲁,心里骂了江柠无数遍。
但,被迫收下这条心仪已久的红宝石项链时,她却明确感知到,自己内心的满足感,大过了羞耻和愤怒。
这让白贞羽颇有些罪恶感。
而现在,直接撞上陆续那双阴沉的、充满审视的眼睛,她彻底慌了。
“贞羽,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