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烦躁地甩甩头。
这一关拘留,就是两天,除了每天有人定时给我送饭,剩下的时间就我自己一人在拘留室里。
两天后,一个警官把门打开,把我铐上,然后带到了一个小房间。
手铐被固定在了桌子上,那个警官叫我坐着等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有人推门进来。
进来的是梁彬。
我看着他走到我面前,坐下,然后喝了一口手里拿着的矿泉水。
然后他才和我对视。
良久,我说:“我没有杀害梁警官。”
彬子浑身轻轻一颤,然后低下了头:“老板,我信你。”
我轻笑:“前两天打我的时候可不像是相信我的样子。”
彬子的头埋得更低了:“老板……我错了……那天不是……情绪有些失控……”
我想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可伸到一半便被手铐扯住了。
想了想,我说:“现在看出来这是陷害了?”
“嗯。”彬子点点头,然后掀开上衣,露出有些白净的腹肌。
我扬了扬眉,看着他把固定在裤腰带上的文件夹拿出来。
见我看着他,彬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外面不让拿进来么……”
我一看,纸里面夹着的是一张公交卡。
一下子我就想起来了,那天走回家,好像在中途掉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彬子帮我办的公交卡。
“这是那个公交车司机给我的,说有人掉在了车上,一查写的是我的名字。”
“现在相信我了?”
彬子低着头又安静了很久,才说:“老板,那些人指证你的时候我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妈死得早,我爸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带大,这突然就殉职了,我……有些无法接受。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出凶手,然后千刀万剐替我爸报仇……可是那些人说……是老板你……我不敢相信……”
我动了动下颚,心想,那天你出拳的时候我可没感受到你的不可置信。
“老板,我错了,你打我吧。”他心一横,眼一闭,一副要杀要剐随我便的样子。
我笑出了声:“彬子,手铐在呢,不打你。”
然后我拿起拿张公交卡看了看:“彬子,正经,现在说正事了。”
“是,老板。”
“有人要陷害我,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我柜台下面那个红箱子。那个红箱子你不要碰,这两天你呆在店里,不要开门,和赵祁在一块,知道吗?不论是谁,这背后的主谋在得到那个红箱子之前是不会放手的,你只要在店里不出去……顺便把门口挂的铃铛全收起来,就没事。”
“那老板你怎么办?”
“我?”我看了看卡在手腕的手铐:“我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放心,那些东西还不足以证明我就是凶手,那把刻刀上,不会被提取到任何指纹。”
彬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让他把文件夹收起来,赶紧回店里,越快越好。
彬子走以后,白欢也来看了我一次。
“你觉得这次的事是谁做的?”她问。
我斜眼看着她:“你以为我是个有担当的人?”
她脸上一红,粉拳锤在我胳膊上:“那不是……我急昏了吗?我和老梁认识很多年了……”
“白欢,”我正色道:“我希望下次,你可以选择先相信我,再查证。”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