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荣,你这是什么意思?”荣昭华也意识到宫女太监都不听她的号令,脸色有些难看。
贵女们更是个个大气不敢出,静观两者因陆云宁相迎上。
裴玉荣漫不经心的笑起来,细长的眸子噙着一丝嘲弄,“母后,这陆云宁看着,显然是还有话要说,母后怎么如此着急就要定人罪过?”
“今日这席面是儿臣开设,这处置儿臣邀请来的客人,是不是该问过儿臣一声?”
“亦或是,你们上京没有此般规矩,主人请来的客人,旁人可以随意处置?”
“放肆!”
轰!
在场的贵女脸色陡然苍白,纷纷跪下身。
这大公主竟然敢在皇宫之中,公然挑衅上京?挑衅皇后?
这明摆着是说上京的规矩不如襄阳!
好大的胆子!
荣昭华凤眸危险的盯着裴玉荣,“你是要为了一个陆云宁,与母后作对?”
“玉荣,你莫要糊涂!”
“此事若是本宫告知你父皇,你。。。”
“儿臣看是母后糊涂了。”裴玉荣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笑吟吟道:“母后,这陆云宁受皇姑姑喜爱,又得皇叔照看,母后何必上赶着与皇姑姑还有王叔撕破脸。”
“还是母后觉着,皇弟日后能将皇姑姑与王叔不放在眼里?”
“就连儿臣,也都特意照看宁姑娘两分,不敢得罪呢,父皇知晓儿臣之举,也只会说儿臣守礼明事罢了,母后可威胁不到儿臣。”
荣昭华脸色沉郁到发黑,带着指套长甲的手死死扣住锦帕,“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儿臣自然是实话实说,不如母后退一步,给这陆云宁一个开口的机会,听听看事情真相究竟为何,总好过母后传出一个随意定罪的名头,得罪皇姑姑与景王叔,还让人诟病母后中宫失德。”
裴玉荣三言两语,看似劝阻,却挑起了皇后对长公主和景王爷的不满。
荣昭华深呼三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怨怒。
“好,看在玉荣的面子上,本宫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她眼神怨毒,等着陆云宁开口。
裴玉荣见状,则是冲着陆云宁眨眨眼。
裴玉荣此人行事让人摸不透,但有一点陆云宁可以肯定。
她见不得任何人好,而且她在故意搅浑。
陆云宁淡定的猜想着裴玉荣行事的缘由,一边从容应对,“民女所杀之人并非是国子监学子,而是一个受人蛊惑,追名逐利的无耻宵小。”
“这就是你要说的?”荣昭华眼神轻慢。
“回皇后娘娘,民女要说正是如此。”
“国子监是天启有才学有家室的子弟读书之地,这里面的人日后都是天启栋梁之材,身居要职,个个都是饱读诗书的儒雅贤能之士,而顾长安此人。”
陆云宁顿了顿,望向陆云婉,轻勾唇瓣,“为求功名前途,甘愿与人合谋,做出有损国子监盛名之事,这样的人,如何算得上国子监学子,当然,皇后娘娘觉得此等德行之人也配称得上是国子监学子,民女自然无话可说。”
“胡说八道!”荣昭华拧眉,半分不信,反问:“你说顾长安与人合谋,做出有损国子监盛名之事,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何事?”
“齐王府当日,顾长安故意与人勾结,坏民女声誉,后与人合谋,引民女入偏房更衣,欲行不轨之举,毁人清白,皇后娘娘说,此等行径,难道不是猪狗不如之事?”陆云宁眼里半分胆怯不见,反而泰然自若,仿佛不过一件皮毛小事,而差点着了道的人也并非是她,“指使顾长安行如此禽。兽之事的人。。。”
“陆云宁!”
陆云婉陡然发出尖锐的声音叫喊陆云宁的名字。
陆云宁冷飕飕的看向她,“我说真相,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