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语气轻缓有力:“村正您先消消气,我父亲就是这样,只要我继母一句话,就不分青红皂白一通发火。”两句劝说,就把继母吴月红跟父亲白怀忠压在地下。
再转头对村民道:“其实,今天这个误会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大家都以为景煜珩是个穷光蛋,认为他整天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就连给自己的未婚妻跟妹妹都买不起衣裳。”
村正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这些衣裳是景煜珩买的?”
“是啊。”白苗苗双目清明看向景煜珩,“这么些年他上山打猎也挣了点钱,看我过年的时候连见像样的袄都没有,定亲后就给我买了一件。还说奶奶年纪大了,平常只有她心疼我,所以也给她老人家买一件。”
“你说这袄是景煜珩买的,可有什么证据?”村正道。
在白苗苗的示意下,景桃花拿出前几日成衣铺老板给的凭证:“我们一人还做了一身裙子,上面写着取衣服的日子。”
村正就着火把眯眼细看:“日子是今天的不假,但这不能证明袄也是你们买的。”
白苗苗不急不缓的道:“买袄就是前几天的事,老板应该还记得,明天我们去镇上取衣服的时候大家可以跟我们一起去,自有老板为我们作证。”
她这么一说,村民再不疑有他,纷纷指责起白怀忠跟吴月红:“真有你们的,不给女儿袄子穿就算了,人家景煜珩给买了还污蔑人家偷你们的,你说那袄是你们的,倒是拿出证据啊!”
吴月红并没有就此作罢,脖子一横:“白苗苗三言两语就唬住你们了,景家什么条件,这些袄加裙子没个四两银子可买不来,不是从我们家偷的钱,他们哪有钱!”她本来打定的主意就是污蔑不成偷衣服就说是偷钱,反正村民都知道景煜珩穷。
不等村正询问,白苗苗从景煜珩怀里取出一包银子,在众人面前摊开:“谁说景煜珩没钱,这就是他打猎挣的钱。”
买衣服的钱虽然不是他的,但这钱确实是他们打猎挣的,景煜珩当众保证:“这钱是我跟苗苗一起上山打猎挣的,我们说好了一起挣钱买地盖房子。”
“不对呀~”白怀忠忽然反应过来,前几天买的衣裳,那不就是白苗苗跟自己要钱买药的时候吗?他一骨碌爬起来,“白苗苗,前几天我给你的二两银子呢?”
吴月红一怔:“你什么时候给了她二两银子?我怎么不知道?”
就连白雪都暗暗气愤,爹可从来没给过她这么多钱。
别人不知道,景桃花却是清楚,不擅撒谎的她当即低下头。
注意到她的模样,白怀忠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你拿我给你的钱做的衣裳吧!还敢撒谎说是景煜珩给的钱,好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以证家风!”
“白怀忠!”村正大喝一声,“苗苗虽然是你女儿,但她已经许了景煜珩就是景家的人,你不能说打就打。”
村正在村里德高望重,儿子们个个能干,上课直通镇上的衙门,权势面前,白怀忠再有钱也不敢放肆。他强行平缓下语气:“这丫头前几天跟我要了二两银子说是给她奶奶看病,你现在把钱给我拿出来,否则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