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心里啧啧叹了声,把怀里张牙舞爪的沈珈芙按着,放低了语气:“朕都知道,都知道了。”
“好了珈芙,朕不问了,不说这个了。”说到底还是祁渊理亏,他最开始不打算给沈珈芙体面,现在倒好,恨不得把所有的体面都给了她。
这厢话题一掀过去,殿内安静了下来,沈珈芙情绪也缓和下来。
她被祁渊按坐在身上,也起不了,胳膊环在他的脖颈上,呼吸缓了缓。
祁渊侧过头,亲了亲她的额发,赶忙换了话说:“该用膳了。”
晚膳用得格外沉默。
晚膳过后祁渊却走了。
“朕还有些事务没处理,你先睡,朕晚些再过来。”祁渊说话间,沈珈芙正在倒茶的举动慌了一瞬,茶水倾洒出来,她抬头,眼中流露出下意识不安的神情。
还没等沈珈芙说话,祁渊就走了过去,把她抱上桌面,咬着她的唇瓣把人狠狠亲了个够:“朕不是同你生气,是当真有些要紧事,别怕,别等久了,朕一会儿就回来。”
沈珈芙刚刚冷静下来就自已反思了她说的那些话,若叫旁人听见了定要说她逾矩,但近些日子祁渊给的宠爱太盛,她便有些忘了尊卑,回过神来才知道后悔。
以为触怒了祁渊,可祁渊又率先哄着她。
沈珈芙被亲得发晕,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喘息着,又被覆上探了进去。
“待会儿把药喝了,别让朕担心。”
被祁渊哄着,这时候沈珈芙又有些黏人了。
她眸光像是浸了水般,一错不错地看着祁渊,又点头应了声,看着祁渊走出殿外。
刘秉和跟着圣驾刚到御书房,还没来得及奉茶,忽然听到陛下冷不丁开了口:“派人去曲州一趟,查清楚玉嫔入宫之前可曾和哪家男子有过接触。”
之前祁渊并非没想过这个问题,小姑娘自小长在曲州,她又是那副娇美的样貌,柔软的性子,若不是太后懿旨叫她入了宫中来,只怕求娶的人都要趋之若鹜了。
刘秉和一怔,依言下去了。
祁渊随意翻了翻一旁的奏折,看见了里面写的东西,神情缓了缓。
曲州来的人今日已经入了皇城地界,约莫再过两日就能入宫面圣了。
祁渊放下奏折,又处理了一会儿正事,过了会儿才起身往外走:“回玉芙殿。”
刚下去吩咐好陛下旨意的刘秉和正端着茶盏站在门前,一听这话,来不及反应,看看手里的热茶,赶忙撂到一旁去,跟上祁渊。
祁渊再回来的时候沈珈芙正坐在浴池里发呆,她曲着身,长发盘起,脑袋支在膝上,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声。
她转过头,又没听见别的声响,疑惑地撑在池壁边缘探出身子。
“锦书?”沈珈芙轻轻唤人,也没听见回应。
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来。
浴间热雾萦绕,细嗅之下能闻见浅香,池子里泡了花瓣,回望过来的那道身影简直要比祁渊腰上别着的白玉还要润白。
“陛下?”隔着薄雾,沈珈芙认出了来人,她面上露出欢喜的笑意,“陛下回来的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