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杜韵仪,细声说,“如果她准备借用宋若琳,对四爷做什么,我只能设想出一种合理招式,但这招式,很不可理喻。”
杜韵仪气定神闲,笑睨她一眼。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我不知道我们猜得对不对,早有心理准备,总是好的。”
“阿升说不定也早就不动声色,在静观其变。他时常是清醒的,没人能算计得了他,你放心。”
姰暖月眸微暗,有一瞬间的沉默。
她轻声细语问杜韵仪,“表姐知不知道,我跟四爷的事?”
顿了顿,又补充,“在有阔阔之前,就是我们俩的初遇。”
杜韵仪柳眉轻挑,扫了眼前面开车的柏溪,而后笑语。
“这我真不知道,他身边这些人,嘴巴都很紧,但我晓得不是外面说的那样,什么救命之恩,日久生情,编得简直比话本子都浮夸,偏偏人人都爱听。”
她往姰暖身边靠了靠,“阿升天生缺根弦,很不耐烦儿女情长的腻歪,你要他自己谈了女朋友,像别人一样循序渐进,他没那个耐心。”
“就算是别人对他穷追不舍,也只会让他觉得很麻烦。”
“他从小那样,讨厌得不讲道理,看重的没有原因。”www。
“他素来做事都是一瞬间灵光到位,情绪到位,然后雷厉风行,还绝不允许自己后悔。”
“我觉得,说他对你日久生情?我更相信是有那么一瞬,你戳到他心窝儿,他见到你,生出那点邪念,然后天时地利人和,就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
她分析的简直八九不离十。
姰暖原本提起那段过往,已经很淡然。
可听她这个揶揄打趣的一揣测,她莫名就有点羞窘浮躁。
杜韵仪偏头笑睨她,而后抵了抵肩催促。
“说吧,趁没外人,我都与你交了底,你与我解解惑,又有什么?”
姰暖唇瓣浅抿,牵强一笑。
“你说他时常是清醒的,没有人能算计得了他,可我遇到他那晚,他就中了算计…”m。
姰暖将两人的初遇,娓娓道来给她听。
杜韵仪听完,不置可否地轻挑眉梢。
“我说他不是被算计才做禽兽,而是因为想做才做,你信吗?”
姰暖笑了笑。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杜韵仪莞尔,轻拍她手臂柔婉安抚。
“男人要一个女人,首先是先选皮相合眼缘的。如果能当时就得到,没有人会拖拖拉拉让自己滋闹。”
“所有的见色起意,都是一时兴起。”
“等得到手,还欲罢不能的,才会谈感情的事。”
“阿升在这方面,很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