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鬼市,天光大亮,已是清晨。
苏无名与卢凌风等人各自分散,先行回府,各报平安。
而李伏蝉与费鸡师却是直奔长安集市,开始了吃货的扫荡。
众人离开鬼市,而鬼市中的某些人却是风起云涌。
“仙长,没想到这个李伏蝉居然如此可怕,那精钢所制的铁笼在他手下居然如同朽木!”十一娘心有余悸,他流落江湖,也曾见过不少能人异士,后被仙长收容,潜伏鬼市,牛鬼蛇神更是见过不知凡几,可像李伏蝉这般的人物,她是想都不曾想过的。
白衣人又何尝想到,虽知道这李伏蝉是那李元芳之子,但又怎么想到,他居然丝毫不逊色于他父亲,居然如此可怕。
许久,白衣人才定下心神,“莫管他了,待我长安红茶再横行几日,整个长安的达官贵人,便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到时候,他就算武力再高,难道,还敌得过军队不成!”
十一娘急道:“可是,我们的仙茶存货都被抄了,还有半个多月呢,那些上瘾的达官贵人,等不起啊!”
白衣人似乎恢复了信心,语气淡定,道:“那你就放出消息,本月十八,有一批特制的极品,提前上市,只能以金来定,至于价钱嘛,越高越好!”
十一娘听后,略一思索,媚笑道:“莫非这一切,早就在仙长的计划之中?”
白衣人默不言语,似乎早有预料。
苏谦一直在府门前等候,见得苏无名归来,才松下一口气,“哎呀,县尉,可急死老奴了,你们扫荡鬼市,一众捕手却个个负伤回来,这一夜不见你,老奴担心的根本坐不住啊!”
再一看周围,苏谦并未见到李伏蝉与成乙,急道:“小郎君和成先生呢?”
苏无名想了想,“成兄送卢凌风回金吾卫了,伏蝉的话,估计是去早市了!”想起李伏蝉那嘴馋的性子,如今又遇上了费鸡师,苏无名顿时觉得心好像抽动了一下。
两人进入府宅,苏无名刚坐下,欲将昨日见闻记下,整理一番,门外,元来却是不请自来。
“苏县尉,苏县尉!”元来神情焦急,刚进屋就寻苏无名。
苏无名屁股还没坐热,心中讶异又是警惕,昨日鬼市之行,所见的白衣人,虽不见样貌,但他苏无名耳力过人,极擅辨别声音,那白衣人的声音,可是耳熟的很呐。
心中思绪纷纷,面上却是不显,连忙站起身迎上元来:“元县令。”苏无名行了一礼。
元来似极为担忧,语气急迫:“哎呀,我听说贤弟为了侦破命案夜探鬼市,为兄担心的很那!”
苏无名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夜探鬼市?”
元来见苏无名一副疑惑的表情,反问道:“怎么,难道是谬传?”
苏无名眼睛一转,脑中便想好了措辞,解释道:“在下确实自作主张,将属下一十九人派给了金吾卫,请县令责罚。”
元来哪里在意这个,摆了摆手,道:“哎,这不怪你,卢凌风是太子亲信,他来要人,谁敢不给啊!”说着,倒是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苏无名,“那些人我都见到了,并无伤亡,我担心的是你!”
苏无名继续装傻充愣:“我?”
见元来肯定,苏无名才道:“我昨夜贪杯,睡得早了点,莫非误了什么事?”
元来作出一副你不信我的表情,道:“胡说,昨日我见长安县捕手尽数而出,便亲自来此间寻你,你不在啊。难道是率众去了鬼市探案?”说话时,竟然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贤弟啊,你我都兄弟相称了,你竟还瞒我!”
话到此时,苏无名想起临出鬼市时,李伏蝉拉着成乙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心中早已豁然开朗。
成乙耳力惊人,所听之事物绝不会出错,更何况,苏无名也同样善于此道,那白衣人一开口,就已经漏了老底。
看着眼前的元来,苏无名心中冷笑,却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哎,贤弟不敢,只是两探鬼市,案情毫无进展,又险些丢了性命,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此话一出,元来似是松了一口气,转而恭维道:“我为长安县令多年,手下六任县尉,除武大起外,尽数高升。但论及才略和胆识,皆不及贤弟,”苏无名连忙摆手,却听元来话锋一转,“你本就是公主亲自举荐入京,办案更是不畏风险,亲力亲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苏无名怎可能受此夸赞,一副谦虚的神态,元来却是自说自话,深深一礼,“日后还要多多提携愚兄啊!”苏无名还礼。
离开时,元来似乎无意间询问起:“对了,贤弟啊,怎么不见李伏蝉李郎君啊?”神色无异,只是眼底那丝恐惧怎么也难以驱散。
苏无名赶紧道:“伏蝉贪嘴,想是去集市买吃食了,元县令若是想见他,待他回来,我领他去拜访元县令。”说话时,苏无名偷偷观察元来的反应,心里暗道:还想见伏蝉,吓都吓死你。
果不其然,元来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虽很快恢复,却未曾逃过苏无名得眼睛,元来连称不用,只是关心关心李郎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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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名暗暗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