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赶紧示意噤声,看了看屋外并无动静,这才抽出匕首,一把将裴喜君手上的束缚割开,裴喜君开心道:“要不是那狗都尉把我劫持,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呢!”
卢凌风心疼地责怪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偷偷跑出长安,你父亲还不急死了!”
裴喜君哪里还顾得上父亲,笑道:“我走时留了书信,父亲看了信不会着急的。”
卢凌风还想说什么,却见裴喜君神情猛然一变,顺着裴喜君的目光望去,卢凌风的心蓦地一揪。
只见房梁之上,一条纯白的巨蟒正盘踞其上,硕大的身躯足有成人的大腿粗壮,白色的鳞片映着月光,闪烁着冰冷死亡的气息,此刻,那可怖的蛇首正紧紧盯着卢凌风,庞大的身躯缓缓游动,细密的鳞片下,那充满力量的身躯有节奏的起伏着,口中的信子不时吐出,卢凌风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巨蟒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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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凌风浑身筋骨齐齐绷紧,身子自然而然地站到裴喜君面前,匕首紧握,他察觉到了,那巨蟒下一瞬,必然雷霆万钧。
果不其然,巨蟒一个弹射,硕大的身躯宛如一道白练,如电光一般瞬间而至。
卢凌风腰间发力,脚下横移,侧身闪避,顺带着一把推开未曾反应过来的裴喜君,裴喜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卢凌风还没来得及心疼,巨蟒却似跗骨之蛆般瞬间缠上了卢凌风的身躯。
甚至连匕首都还未曾来得及拔出,巨蟒硕大的身躯便已然开始发力,那粗壮的身躯如同山脉一般,紧紧地收缩起来,冰冷滑腻的鳞片令卢凌风有了一种彻骨的寒意,这一刻,卢凌风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浑身的骨骼开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手中还握着的匕首再也持不住,径直落在了地上。
巨蟒不断地收缩,卢凌风不停的反抗,翻爬,滚倒,巨蟒抬起硕大的蛇首正欲一口吞下卢凌风的脑袋,却被卢凌风另一只手狠狠抓住,两者僵持不下。可随着巨蟒的收缩,卢凌风筋骨剧痛,力气渐渐散去,眼看便要支持不住。
裴喜君摔倒在地,却丝毫不曾顾及身体上的疼痛,时时刻刻注意着卢凌风的安危,眼见卢凌风快要支持不住,正欲大喊,却被卢凌风及时制止。望着那狰狞可怖的巨蟒,裴喜君忍着恐惧,摸爬着上前,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把扔到了卢凌风脚下。
向死而生,求生的意志仿佛给了卢凌风最后的力量,他强行跪倒身躯,捡起地方的匕首,寒芒出鞘,匕锋硬生生捅进巨蟒的身体,卢凌风一个甩动,一道巨大的豁口猛然出现,巨蟒吃痛,奋力挣扎,缠得更紧,蛇首不顾一切地朝卢凌风要去。
卢凌风最后的奋力一搏,力量散去,再无抵抗之力,眼看着蛇首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如神来一笔,自天而降,只一刹那,巨蟒首身分离,蛇首高高抛起,剑光再动,剑身轻轻一触,蛇首便已飞出数丈。
房门不知何时竟已打开,李伏蝉缓缓收剑入鞘,看着蛇身缓缓瘫软,卢凌风站立不住,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卢凌风。
卢凌风饱受重压,又顷刻消散,整个人忍不住松了下来,筋骨皆软,李伏蝉低声问道:“卢阿兄,可有受伤?”
卢凌风喘着粗气,脚步踉跄,稍顿一会才回道:“没事,怪不得刘十八说别住别的屋子,不干净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畜生!”
裴喜君却是忽然站起身,冲上去握住卢凌风的手,欣喜道:“将军又救了我一命!”
卢凌风摇了摇头,道:“若不是你把刀递给我,我或许就撑不到伏蝉来了,这次算你救我一命。”两人眉目传情,心生欢喜,是相逢的欣喜,亦是劫后余生的欢喜。
“哎呀,那我呢?二位!”李伏蝉假装委屈,调侃道。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如此大的人在身侧,卢凌风赶紧道:“多谢你了,伏蝉,若不是你,或许……”
“卢阿兄客气什么,你我何须言谢!”李伏蝉转过头,笑着看向裴喜君,“喜君小姐,几日不见,可还安好?”
裴喜君总算把视线挪开了卢凌风,看着眼前的李伏蝉,深深一礼,“多谢小郎君救我与卢将军,喜君感激不尽。”
李伏蝉转头又看了看卢凌风,笑道:“卢阿兄才是救喜君小姐的人哦,伏蝉只是恰逢其会。”说完,眼神中带着调笑,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硬生生给两人看得不好意思。
片刻后,裴喜君终于想起什么,急忙说道:“对了,卢将军,小郎君,我的小仆薛环还被他们绑在马车后面,还请去救救他。”
李伏蝉轻笑道:“喜君小姐安心,来时我便瞧见了他,已经救下送到我阿叔那里了。”
裴喜君闻言松了一口气,再次感激,几人小心翼翼,出了房门直奔右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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