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烧鸡!”李伏蝉收敛笑意,一本正经,趁火打劫。
“一只!”苏无名讨价还价。
“三只!”李伏蝉坐地起价。
“两只就两只!”苏无名咬牙切齿。
“好阿叔!”李伏蝉洋洋得意!
苏无名就这样看着乐呵呵的李伏蝉一蹦一跳,回到了上官瑶环身侧,那笑意,绚烂夺目,灼得苏无名心疼地捂紧了自己的荷包!
翌日清晨,苏无名一行人捆缚着那几名鼍神社社众向着宁湖城而去,而许平目光忧虑,忍不住劝道:“诸位恩人,这鼍神社之人自是该死,可你们如此捆着他们,大摇大摆地入城,恐惹来麻烦啊!”如今的宁湖城哪里还是大唐的宁湖城,倒更像是鼍神社的宁湖城了!
李伏蝉看着身侧,这位铁骨铮铮的护卫,倒是心生好感,又有多少人可在死亡面前,不改初心呢!李伏蝉笑道:“许兄宽心,这宁湖啊,还翻不了天!”
许平无奈,看向其余众人,见他们也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不禁更是头疼,他知李伏蝉武艺高强,可那鼍神社人多势众,又岂是好相与的,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又能护住几人,这个汉子虽心有忧虑,却知道再劝不动几人,倒也把心一横,若真是到了搏命之时,他许平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护住恩人!
可许平不知道的是,宁湖的天要变了,因为,宁湖的新天,来了!
将至未至,宁湖城就在眼前,这一路,早已醒过来的鼍神社社众什么威逼利诱,什么言辞恐吓,都说尽了,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人,李伏蝉听得厌烦了,手指连点,队伍中便多了几个口不能言的哑巴。
就在众人刚刚觉得路途清净了些,宽阔的官道之上却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紧跟着的,是络绎不绝的整齐步伐之声。
成乙面色一紧,翻身下马,盲杖触地,双耳微微颤动,不过片刻,便沉声道:“是兵士行军之声!”他此生几乎尽献军旅,这行军步履之声,再熟悉不过。
众人纷纷停驻,看向身后,不多时,一片乌泱泱的人群汹涌而来,看着清一色的制式兵甲,卢凌风率先开口:“红甲玄盔,似是润州府兵!”他是武将出身,如今更是任职宁湖司兵参军,对江南道此地的兵士自是先了解了一番。
话音落下,那支军队忽然停下,盔甲碰撞之声庄严肃穆,只一眼看去,便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不待众人疑惑,队伍内忽然冲两人,驾马朝着众人而来。
李伏蝉目力惊人,一抬眼,惊奇道:“还是个熟人!”
众人闻言,好奇不已,翘首以盼,上官瑶环目光不变,却是忽然道:“是郑东来!”
来人赫然正是先前到往橘县的监察御史郑东来,只是片刻,两骑来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郑东来看着上官瑶环,赶紧行礼,道:“上官黜陟使,郑东来携润州八百府兵,前来复命!”
话音落下,另一位中年英挺,身着盔甲,身姿修长的将士上前一步,行了一个叉手礼,声音嘹亮沉稳,道:“润州参军事贺蒙,参见上官黜陟使!”说完,缓缓起身,不苟言笑,“都督身负要任,无法离开润州,故特派下官率八百将士前来协助黜陟使,处理宁湖事宜!”
上官瑶环看了看目光坚毅,一身正气,且丝毫不曾因自己是女子而显露不屑的贺蒙,眼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面容不变,还了一礼,“多谢郑御史,多谢贺蒙参军了!”
说完,上官瑶环看着两人身后乌泱泱的军队,面色沉静,深思片刻,道:“我等如今进城,大军过境,太过招摇,宁湖城外,自有守城军营,你等先行去往,驻扎待命!”
上官瑶环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那被捆缚还叫嚣了一路的鼍神社社众,此时此刻,那猖狂至极的几人,看到这肃杀森严的军队,又看着那恭敬的郑东来与贺蒙,几个人都傻了眼,宛如风中破碎的石末,就差随风而去了。
上官瑶环冷笑一声,又交代道:“贺蒙参军,还请带五十兵士随我们进城,郑御史,便带领剩下的前往宁湖城外的兵营。”
两人闻令,自无不可,待郑东来带领军队离去,贺蒙略显犹豫,纠结片刻,这才下定决心问道:“上官黜陟使,实不相瞒,贺蒙出生宁湖,舍弟如今也在宁湖当差,此刻大军压境,可是为了那鼍神会?”
众人闻言,皆面露惊讶,苏无名更是开口直言道:“贺参军也是出生宁湖,那必然也是对这鼍神会有所了解吧?”
贺蒙军旅出身,性子耿直,当即点头道:“正是,我投身军旅,凭借军功,升入润州都督府,做了参军事,舍弟便留在了宁湖担任司法参军,鼍神会为非作歹,舍弟性子刚正,瞧之不惯,一直欲将这鼍神会连根拔起,只是,树大根深,鼍神会于这南州,可谓根深蒂固,牵扯甚广,舍弟独木难支,常来书信诉苦,我亦忧心他遭遇不测,听闻上官黜陟使调兵宁湖,贺蒙才向都督请命,来此协助黜陟使!”
贺蒙一番话,情真意切,诚挚直率,倒确是一个难得的热血郎君,众人看着眼前这个满面诚恳,而又略带担忧的参军事,皆是爽朗一笑,上官瑶环上前一步,语气坚定,目光严肃,一字一句道:“上官瑶环来此,只为一件事,邪社不铲,瑶环不回!”
上官瑶环的一句话,并无波澜起伏,她亭亭玉立,静静地站在那里,无剑眉星目,无黑靴劲服,一身金钗华裙,却自有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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