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转过身,困惑地看向他。
贺斯在文件最后一页签完名,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目光移向她,“陪我去吃个饭。”
时雨愣了愣,错愕的抬起头看他,“吃饭?”
晚上陪睡,白天陪坐不算,现在连吃饭都要陪了?
还真当她是三陪女啊?
“有意见?”贺斯年见她眼神带着说不清的叛逆色彩,神色瞬息冷了下来。
时雨连忙做小伏低,“不敢……”
“那你现在就换衣服吧。”贺斯年低沉性感的声音,霸道地在办公室里响起。
换、换衣服?
时雨傻了,她不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啊。
难道和电视里那样,要她参加什么上流社会的宴会,必须穿礼服,打扮的blingbling才行?
“可是宴会一般不都是晚上的吗?”她无意识地问出心中困惑。
贺斯年睨了她一眼,“你想多了。你还不够资格当我的女伴去参加宴会。”说完,他顺手扔了一个纸袋给她。
时雨接过袋子,取出纸盒打开后,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
“换上它。”贺斯年说着,也已经起身并披上西装外套。
“你让我穿这?”她捏着护士服的边角,在空中抖了抖,虽然不是十分节约布料的情趣服。但这粉嫩嫩的色感,怎么看都让人害羞。
“有问题?”他声音低了几分。
“没问题?”时雨瞪大眼反问,然后将衣服丢回纸盒里转身就走。
“不要让我亲手给你换衣服。我不保证,我从你身上脱下来的衣服还能穿。”
“……”时雨心尖颤了一下,不争气地往回走,拿起丢在桌上的衣服,纠结地咬住唇,“那……能不能一会再换?现在出去被同事看见,太丢人了。”
贺斯年点了下头。
时雨松了口气,跟在他后头乘电梯离开公司。
……
在卫生间里换完衣服的时雨一路低头,躲着众人的视线回到餐桌上。
粉色护士服,西餐厅……这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不敢看玻璃窗里的倒影,时雨拼了命地降低自己存在感,可偏偏对面坐着的男人像个发光体般,源源不断地吸引别人的目光。
贺斯年斜靠椅背上,身线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正优雅地晃动着红酒杯,“挺合身的。”
时雨低头看着身上的护士服,特别是腰线处的紧贴感,像是量身定做一样将她的纤腰勾勒地分外迷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我的眼睛就是尺子。”贺斯年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经我手衡量的东西,误差只在毫米之间。”
听他说话的语调,看他眼神的暧昧,时雨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的手是如何在她身上作乱的,顿时又羞又窘,转移话题道,“你能稍微解释下,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吃饭吗?还有,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贺斯年淡淡敛起眸,“等你怀孕,我会带你去见老爷子。他老人家看见你有了曾外孙,高兴的什么都忘了,不会多问你什么。但我姑妈不同。她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肯定会问你很多问题,甚至是细节性的东西。而以你的智尚和阅历很难骗到她。所以,我帮你想好了说辞。而你提前适应这故事里的角色——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