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刘大夫等人急忙行礼。
“陆指挥使那,究竟如何?”尹知州有些不放心,再次询问。
“如方才老朽所言的那般,陆指挥使的确得了极重的风寒,需得仔细养上几日才行。”刘大夫回答。
“果真?”
“老朽不敢说谎。”刘大夫说这话时,更是看了旁边的几个大夫一眼。
几个大夫也急忙点头附和,“回尹大人,的确如此。”
再次得到肯定答复,尹知州微微颔首,也不再与刘大夫等人说话,只放下了自己马车的帘子。
车夫甩了鞭子,赶车离去。
只留下刘大夫几个人在寒风中站了许久,直到尹知州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战战兢兢地上了他们乘坐的马车。
待所有人都离去,夏云集亲自关上了门,握着手中的药方子,看向夏明月,“姐姐,这药……需要派人去抓吗?”
“要抓,而且还要让人熬煮才行。”陆启言抢了夏明月的话,更是从床上起身下地,笑盈盈道,“毕竟这做戏需得做全套为好,对吧娘子。”
“是。”夏明月抿嘴笑道。
做戏?
夏云集瞪大了眼睛,尤其看到方才有气无力,似乎抬手说话都十分艰难的陆启言,此时竟然能够从床上下来,而且身轻如燕,与方才完全是判若两人时,连嘴巴都张大了。
夏云集下意识再抬了手,去摸了摸陆启言的额头。
仍旧是滚烫无比,且脸颊发红,甚至连耳朵有些泛红,偶尔还要咳嗽两声,与他此时神清目明的样子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姐夫,你这……”
夏云集有点懵。
“得了风寒啊。”陆启言笑得满脸狡黠。
夏明月却是吃吃笑着开了口,“这其实多亏了殷大夫给我的宝贝,叫做三毒水,只要吃了下去,便会有发热,脸红,咳嗽等症状,且寻常大夫根本诊断出来,是装病的利器。”
“原来如此。”夏云集恍然大悟。
也难怪姐夫敢扯这样的谎,原来是知道姐姐那里有这样的宝贝,所以有恃无恐,更不怕尹知州那样的人来打探虚实。
既然如此,那就如同姐姐和姐夫说的那般,既然做戏,那就做个全套才行。
而后,夏云集便着人照方抓药,更是吩咐曹家别苑的下人准备炭炉和熬药的药罐子,为陆启言煎药。
汤药浓郁呛人的滋味很快在别苑的上空弥漫,引得许多人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甚至让在屋中仍旧潜心研究《锦绣录》的李君诚都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问身边的人,“这陆指挥使,当真是病了?”
“似乎如此。”底下人如实回答,“听人说荣和府的知州带了郎中过来,已经为陆指挥使看诊过,也开了方子,眼下这个味道应该是在为陆指挥使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