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担忧,她对他有所求。
“说吧。”赵载宁屈指叩在书案上,望着他。
虞渺抿了抿唇,攥紧了衣袖,“我娘神智恢复了些,但忘记了从前的事。你也知道,她是被下毒才失去神智的……我还是知道,是谁下的毒,因为我要报仇。”
“我娘和我爹是青梅竹马,在徽州长大,你可以帮我找一找,我娘和我爹的过往吗?不管是邻里邻居,还是字画书信,或是两人生活的地方和户籍……”虞渺顿了一下,这似乎有点太夸张了,不像是找过往,而且调查户籍经历。
迎着烛火,她似乎看见赵载宁若有若无的笑了下。
赵载宁垂着眸,睫毛纤长,落下一片小阴影,仿佛在思考她话的真假。
“可以。”
赵载宁答应了。
“我派人去徽州调查。”
“多谢。”虞渺唇角露出浅笑。
有他的帮助,就能顺利许多。不管赵载宁是否怀疑她的真实目的,就算赵载宁查出什么,又或者选择帮虞山衡隐瞒,她无法利用这件事击垮虞府,也能用别的法子。
只要她娘活着,虞山衡就会一直难以安眠,怕这把要命的利剑随时落下。
赵载宁派人去了徽州,还真查到了些东西。
下属送来一封书信,里面是虞山衡未科举及第时,为过生活,帮人抄写的书信。
他打开信件,内容平平无奇。
但他曾看过虞山衡写的科举文章,字迹大有不同。科举时的笔锋锋利遒劲,这封信的笔锋却圆润清秀。
虞山衡如今的字迹,与这封信的字迹,并无区别。
人执笔多年,会无缘无故改变笔法吗?
……
虞渺每日照顾珮香,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她说她想出去走走,又不想让虞渺陪伴,虞渺只好暗中派人跟着她。
珮香走在上京繁华的街道上,多年之前,她也只是匆匆一瞥,如今仔细看,处处都透着一股奢华靡丽之风。
她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便趁着人不注意,钻进了人群之中。
她沿着记忆中的路,往虞府走去。
她只是想看看,看看如今的虞山越,是否还如她记忆中那般。
毕竟,她失去神智后,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他甚至没有去过她生活十几年的那座小小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