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垚赶到时,晏廪已经没了气息。
黑甲侍卫满脸歉疚,“殿下,晏廪说。。。”
“他有损晏家名声,愧对两位嫡姐,希望他的死能让殿下保住晏家的声誉,不让死去的皇后蒙羞,也恳请皇上和太子不要为难晏云。”
“他还说,此次殿下来钦州,他大概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果。”
“这件事和晏夫人、晏尧无关。。。”
如此。。。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萧垚守着晏廪的身体待了一夜,这一夜,他想了很多。
次日天一亮,萧垚让人将晏廪送回了晏家。
至于那些夫子,仍然留在行宫,他们要在三日之内,重新将慈州府所有考生的考卷批改过,定出最新的榜单。
萧垚把田守年的卷子交给了学监,此前就是学监批改的这份卷子。
“殿下,这位考生卷中所学,实在夸大,如此罔顾事实,将来。。。”
说到这里,他自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要说罔顾事实,哪里有他们罔顾事实来得严重?
“若他卷中所写是事实呢?”
学监想也没想的说道,“不可能!”
他指着卷中的数据,“稻子亩产千斤?!”
“即便是土地肥沃如钦州府这般,亩产也不过四百多斤。”
萧垚直接把安平县县令陈礼的奏折递给他,这个奏折是跟着慈州府知府的奏折一起来的,临行时,他带了出来。
学监接过去,一一看过。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呢?一千两百斤。。。”
一千斤都难以让他信服,更何况是一千两百斤?
“这是事实,本宫可以作证。”
学监怔忡,殿下可以作证?
“本宫回京之前,便在慈州府养病。”
学监的视线落在陈礼的奏章上,“一千两百斤。。。”
他很快把奏折放到一边,拿起田守年的卷子,“如果他并非夸大,那。。。”
他用朱笔在卷中写了个中字,“此人可中秀才。”
经过三天,慈州府的院试拨乱反正,新的榜单统计出,田守年榜上有名,在第十九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