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在提醒孟珲,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他们是义兄妹,她与陈元礼才是夫妻。
孟珲显然没将这话放在心里,也许是这两日听多了她的这番调调,此刻他的内心十分平静。
“陈元礼都要有孩子了,哪还管得了你?”
“您也是来劝我照看孟绾吗?”
“也?”孟珲眉心微动,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怜惜,“沈娇娇,陈元礼让你照看孟绾?”
沈娇娇不敢看孟珲的眼睛,自然没注意到男人眼里的怜惜。
她察觉到义兄话中的讽刺意味,梗着脖子回答道:“那又如何?陈家能开枝散叶,我替元礼高兴。”
“呵呵。”孟珲哼笑一声,“挺好的,你真是个贤妻良母。”
不知为何,这道笑声刺激了她。
她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整个人蹦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孟珲。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你有事就赶紧说,没事就走!”
比起‘走’字,她更想用‘滚’。
可惜理智压过了她的怒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她觉得义兄在嘲讽她,嘲讽她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个夫婿。
想到这里,她甚至感到丢脸。
比起义兄,陈元礼确实差远了……
见她这般恼火,孟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到底是不愿惹怒她,男人从善如流开口询问:
“你今日下昼去哪里了?”
沈娇娇压下心头的怒火,反问回去:“先前在垂花门那儿,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况且,我出门是经过义父同意的。”
孟珲见她不肯说实话,干脆点名了问题:“你今日跟谁见面了?”
她抿着唇,不肯说话。
“是不是那日你在梅山上见的那个人?”孟珲又问。
沈娇娇心头巨震,几乎压不住心底的慌乱,下意识握紧垂放在两侧的双手。
义兄怎么会知道?
她跟莫乾的会面,应当很隐秘啊!
不不不,沈娇娇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义兄在诈你呢?
想到这里,她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顿了顿,语带嘲讽地问道:“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控制欲这么强?想知道我外出的所有行程?”
这话是故意的,她想让义兄在羞恼之下,拂袖而去。
“说来听听。”孟珲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