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堂这副模样,倒是叫雁兮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一些事情。
她在现代的时候,被当时的父母逼迫去相亲,也是在相亲的过程中,遇到了一名男人,相处了一阵子之后,因性格不合为理由,选择了与对方分手。
没想到这个男人的人品在分手的过程中展露无遗,竟叫嚣着让她报销他每次打车去看她的车费。
雁兮当时觉得好笑,又觉得鄙夷,于是将两张一百元甩在他脸上,心里无比庆幸,自己没有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如今面对周满堂,她心里的想法,与当年竟是一模一样。
她冷淡地笑了笑,“那镯子,我不是早就派人送会你们周家了吗?当时是你们周家的管家收下的,你与其来问我,倒不如去问问他,是不是把你所谓的传家宝给独吞了。”
镯子的成色她还是能分得清的,这男人以次充好,妄想欺骗她,她到现在都觉得无语,自己当年怎会眼瞎看上他?
周满堂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应对得这么游刃有余,那镯子本身就不值钱,他自然也不是为了镯子来的,此刻自己没有占据上风,他立即口不择言起来。
“你说镯子交给管家了,我就得信?证据呢?说不定是你自己独吞了呢?”
“周公子,你真要让我拆穿吗?你那镯子是你在街边的摊贩上买的,我一拿到手就发现是廉价货了,只不过当时为了给你留脸面,又想着是你的心意,这才没有拆穿,你还要坚持称这是你周家的传家宝吗?”
雁兮的质问令周满堂脸色涨得通红,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被人拆穿,他张了张嘴,半晌,恶狠狠道:“真没想到,你现在嫁给沈亦年这种穷酸书生之后,竟连占便宜这种事都能做得理直气壮,想必是沈亦年养不起你,你才会吞下我的手镯,拿去当了养家吧?”
他如此胡搅蛮缠,雁兮自认为没有再与他纠缠的必要,加上她身体实在是不舒服,于是冷冷道:“周满堂,该说我都跟你说了,可你若还是如此无礼,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周显一向都没把雁兮放在眼里,一个女人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不屑地笑了,“少爷,这婆娘在吓唬你呢,我好怕怕哦!”
话音未落,雁兮已走到他面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响亮的把掌声响起,愣是把周显给惊呆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一巴掌不是梦。
“你竟敢打我!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奴才……”
又一巴掌过去,这一次,打的是右边脸颊。
周显的脸高高肿起,他震惊地看着,仿佛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打周家的人。
“不管你是谁的狗,吵到我了,都该打。”雁兮一字一字冷冷说道。
“你这个贱人!”
周显羞恼之下举起了手,刚要还回去,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只见沈齐天,沈卿柔和沈子书一家三口拿着锄头跟凿子全都出现了。
沈子书见了周显,气得小脸通红,他身手一指,“爹,娘,就是这个坏人烧了咱家房子,害得咱们无家可归!”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沈齐天一想到自己六年的心血全都废在了这个狗奴才手里,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这些天来压在心里的怒气,一瞬间全都爆发了。
他不顾一切地挥舞着锄头,朝着周显狂奔而去。
“混账东西!你竟敢烧我的房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