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劳累一世才换来了大儒的身份,我看你是非得把他的名声都败光了,叫他死后都不得安生才肯作罢!”
要是这一巴掌能够打醒她,雁兮这才受些皮肉之苦也没什么。
可她却根本就没懂这个意思,跺了跺脚,又气又委屈。
雁兮这下子也没什么心情再继续逛下去,干脆拉着两个小人儿回家去。
可走到半路,沈子书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嫂嫂,她刚才说的那个宋越年是谁,是你喜欢的人吗?”
“嗯……算是吧。”她愣了愣,她肯定自己现在对沈亦年有情,所以也不算骗人。
没想到沈子书突然停下了脚步,神情落寞:“我早就看到哥哥嫂嫂是分床睡得,娘还说是你们吵架,我就知道嫂嫂根本就不喜欢哥哥,是迫于无奈才嫁过来的。”
“你说的也不对,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是你的嫂嫂。”她不知道沈子书小小的人儿怎么会懂这么事情,也不能确定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只能先这么回应。
沈子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兴致却一直提不起来。
且说鸿通书院正式重新开学,虽然有张衡名头的加持,却也没有多少学子报名。
他看到这些草包一个个就想着轻易高中状元,就更加没有上课的兴致,干脆就把这个差事教给了沈亦年。
柳生在外头听着他讲了两堂课,句句都能到点上,还浅显易懂,可他毕竟还是要考状元的,怎么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头。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数落:“这可是宰相根苗,你怎么不好好叫他温书,还替你分担,耽误了他,你良心过意得去?”
“你懂个屁!”张衡虽然是个大儒,可说话却是土里土气的,甚至跟村口咬街的大娘有点像。
柳生虽然不懂他的意思,可也看出沈亦年对这些东西早就滚瓜烂熟,已经没有必要再重温。
“温故而知新,你怎么连这也不懂?他备课都是要把所有的东西熟记于心,不能有半点困惑,自然会更加勤于请教,你日后再找多少个先生都是比不过他的。”
柳生知道他说得在理,心里虽然还有些不解,却也不好再说,只能任由他胡闹。
正值七月,骄阳滚滚,雁兮知道这个时节什么都不好保存,连每日的菜都是定量的。
可因为饮品给对面铺子带来了人气,周掌柜就想着多囤些菜,没想到这日却出了乱子。
‘哐当!’
“你们这家黑店,就是因为吃了你们的东西才叫我坏了肚子,这些日子上吐下泻,让我浪费了不少银子,赔钱!”
周掌柜虽然也闹过事,可事情落到自己身上就慌了神,没了主心骨。
“我们这每天这么多人吃饭,怎么就你们吃坏了肚子,可别红口白牙的污蔑我们,我们……我们可不怕你!”
那人上前两步,抓住周掌柜的衣领,轻而易举就将他提了起来:“你是说我故意骗你银子?这些日子我受了多少罪,都是因为你们,今日你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好,好,我赔,赔多少银子?”周掌柜整个人悬空,双腿发抖,差点被吓尿,哪里还有半点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