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欢!”
岑岁晏猛地睁眼坐起来。
“怎么了?”
传入耳中的声音仍旧柔软,岑岁晏恍惚地扭头,就看到青欢坐在落地窗前,沐浴在清晨和煦的阳光中,美好得像是虚幻。
他抿唇,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怎么。”
“本来想给你做点早餐,但发现你家什么都没有。”青欢很无奈,“小区门卫也很严格,外卖送不进来。”
她守了岑岁晏一整夜,终于在日初时分挣开他的手。
第一反应是要离开。
但电梯没有岑岁晏的指纹,她根本打不开,逃都没法逃。
想做个早餐吧,家里空荡荡,冰箱是摆设,放的全部是瓶装水。
想点外卖,想起外卖员根本进不来小区,只能作罢。
“饿了吗?”岑岁晏问。
“我还好。”青欢说,“但你应该饿了。”
“不会。”岑岁晏站起身,径自走向冰箱,拧开一瓶纯净水喝了大半,“我有厌食症,基本没有想吃东西的时候。”
现代医学发达,靠各种维生素和营养片也能维持身体需求。
青欢起身走过去,一把抢走岑岁晏手中的瓶子。
“自己身体怎么样心里没数?大清早起床就喝冰水,谁教你的?”
“你在乎?”
“我——”
“说啊,怎么不继续?”
“身体是你自己的。出了问题难受的还不是你。”
“你说得对。所以,既然我都不在意自己会不会难受,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他就是要一句肯定,要从她口中听到那句“我在乎”。
“岑岁晏,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青欢有点气。
“不能。”
“为什么?”
“真奇怪,我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好一点?”岑岁晏眼皮耷拉下来,眉眼带了几分厌世感,“你不是应该很高兴?我要真出了事,以后可就没人打扰你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