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爷要留我们吃饭,马师傅说还有事,拒绝了,我很高兴。
别说肉体凡胎的许某人了,就是整条蛇过来听唐大爷讲座,那都得蜕两次皮。
离开唐大爷家,转了一圈后,马师傅带着我悄悄去了吴老二家。
吴老二家里的水缸都冻裂了,一半靠在墙上,一半躺在地上。
屋内的布置更是叙利亚风格,一床油光瓦亮的被子仍在炕上,家里了几乎什么什么家具,厨房有个柜子,上面的黏豆包上面的绿毛比马师傅头发还长。
不知道是不是房子空的太久了,我走了一圈,没闻到什么怪味。
“许多呀,听明白了吗?吴老二咋死的?”
我没想到马师傅会这么问,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问你呢,怎么死的?”
“中邪死的呗。”
“呵呵,不对,冻死的,掉冰窟窿里了。”
“啊?为啥?”
“哪有人伸着胳膊死,十有八九是掉冰窟窿里了,双臂在冰面上撑着。”
神探马师傅?
一个不正经的道士想当破案高手?
马师傅的操作都把我整不会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许某人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让别人的话掉在地上。
但那天,马师傅说的都是我不会的内容,想接话都无从下手。
在吴老二家转了一圈后,马师傅带着我回家,也不知道谁家小逼崽子缺德,把马师傅停在村口的自行车的车胎气给放了。
我们爷俩借了气管子打完气之后,骑了不到半里地,车胎又扁了,检查的时候,才发现气门芯被人给撸下去了。
马师傅推着自行车又回了唐大爷的村子,在卖店买了根气门芯,重新插上后,我们爷俩才顺利骑上车回家。
东北的春天,白天也不长,走到一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师父,今天是不是有点太不顺了?”
“咋地,有啥玩意还能害咱俩呀?”
“不知道,就感觉今天怪怪的,干啥事都不顺。”
“不就是让人把车胎气放了嘛,这还算个事?”
话音刚落,马师傅骑车开始摇摇晃晃,没走几秒,大鞋底子往前车轱辘一磨,车停了。
“咋啦师父?”
“是他妈不顺,车胎扎了。”
“那那那,赶紧的,找仙家呀。”
“找仙家给你粘车带来呀?”
“不是,周围肯定有邪祟,让仙家护体呀。”
马师傅笑了笑,好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此时我菊花都有些发紧,真怕再出什么事。
扎车胎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和马师傅推着自行车快步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我俩越走越快。
走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师娘看见我俩的狼狈样,也是又心疼又好笑。
吃完饭,马师傅开始修自行车,我在一旁打下手。
“许多呀,明天咱爷俩还得去一趟唐大爷他们村。”
“还去干啥啊,多邪门呀?”
“祝家那闺女的事,咱还没整完呢。”
“师父,要不这活,咱别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