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去开灯,你好好躺着。”我放柔了声音,像是哄小孩一样。
现在药劲还没有过去,他醒了又好像没醒,好像处在一个懵懂的状态。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样,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开了灯,病房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灯光有些晃眼,他用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遮挡灯光。
“伤口还疼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安静了几秒,他摇了摇头,我帮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想要问他喝不喝,就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的抖动。
他用胳膊遮挡着,从我站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我微微靠近了,身子探到他的正上方,仔细的观察着:“你怎么了?”
他拿开手,我就看到了他微微泛红的眼睛,他手一使劲,我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嘶”这会是真的压痛了。
鼻尖蹭着鼻尖,我手忙脚乱的想要起来,他用手扣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脑勺。
他用头在我耳边蹭了蹭,轻声低语,声音中还带着哽咽:“小雪乖,让我抱一会儿,我好想你。”
听着他的话,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好想时间就这样停止,只有眼前人再无其他。
我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又听到“嘶”的一声。
意识回笼,我赶忙撑死身子,冲他低喊到道:“你快放开我,这样会压到你的伤口。”
他没说话,也不松手,反而收紧了力道,我只能威胁道:“你松手,你再不放开,我就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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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样说,他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我起身就检查他的伤口,他配合的斜了斜身子。
我轻轻的掀开他盖着的被子,撩起他身上的病号服,就看到后腰右侧贴着一块纱布,微微渗出血色。
他委屈巴巴的说:“疼!”
“可能是伤口又裂开了,你别再乱动了,我去叫医生。”这个人现在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任性,没想到麻药还有这个功能,能让一个平时严肃冷酷的人,纯真的像个孩子。
医生很快过来了,还好不是林宇,要不然又是个修罗场面。
医生和护士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给他缝针、上药、包扎,临走之前还语重心长的说:“病人现在需要躺着静养,不易做剧烈运动,家属要非常注意,再裂开就很容易感染。”
“啊,好的,我会注意。”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对我说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他不会是以为我们是在…
目送着医生和护士离开,我尴尬的脚趾头都能抠出一亩三分地了,我转头看田洋,发现他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装作很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听到了吧,不要再乱动。”
他意味深长的说:“医生说的是不宜剧烈运动。”
“不用你在重复一遍,我听的懂汉语。”这样的相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时让我忘记了现在的身份。
现在气氛有些微妙,他是把我当成了我还是胡虞菲,我尴尬的把手放在身后,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正好此时护工来了,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女人,一进来就开始给他准备热水要擦身体。
这种时候有人看着他也不好意思,正好我也可以离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打电话联系。”
田洋挑了挑眉,语气冷了几分,“你很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