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将大概的情况跟他说了,两人便坐在别墅里等那两个人回来,心情都是一样的沉重。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客厅里。
时间将近午夜十二点钟,陈辞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了刹车声。过了一会儿之后脚步声响了起来,越走越近。
陈辞看到阿驹一脸疲惫的走进来,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她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上官汉源。
心里的一角猛地崩塌了,陈辞张了张嘴巴,问道:“汉源呢?”
上官镇原也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阿驹沉默了一下,语气沉重的说道:“汉源不见了。”
客厅静默了三秒,陈辞错愕的看着他:“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怎么会不见了?你带人赶过去没有看见他吗?还是……”
想到了最坏的那个可能,陈辞面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阿驹叹了口气,道:“我带人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是一片狼藉,遍地的血迹……”阿驹停顿了一下,沉重的说道:“我没有见到汉源,也没有看见其他人。那片荒地的不远处有片海域,我们的人在沙滩上看到了血迹,也不知道汉源是不是……”
说道这里,阿驹也不忍说下去了。
他当时也是心急如焚,带人一直找到现在,结果一无所获。现在上官汉源不知道是死是活,只能祈祷上天希望他还活着。
上官镇原此刻感觉仿佛天都塌下来了。
父母在医院昏迷不醒,二哥害得大哥生死不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眼睛一片血红,内心万分煎熬,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
阿驹沉声道:“我会派人继续找,我相信汉源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陈辞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恍惚,没有说话。
这件事对他们三个人而言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上官汉源如今不在,所有的事情就落到了阿驹和上官镇原的身上。上官姜宇的事情,以及车祸事件和上官集团,都等着他们去处理。
上官镇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脸上再也没有了孩子气,取而代之的是巨石一般的沉稳,整天早出晚归的,阿驹也跟着一起。
陈辞待在别墅里整日郁郁寡欢,等着上官汉源的消息,可是连着三天过去也没有任何消息,她的心里很是焦虑。
这个年是过得最不安稳的一个年,仿佛所有不幸都降临到他们头上,喜庆的气氛也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整日的阴沉。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星期,年假已经过了,该是公司上班的日子了。
上官姜宇被他们关了起来,上官集团不能一日没有总裁,可是这个时候上官汉源又不在。阿驹正商量着让上官镇原去上官集团暂代总裁一职。
在年假结束的前一天,手下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说找到上官汉源了。
陈辞与上官镇原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听到这个消息都无比的激动。
阿驹急促的问道:“人在哪里?”
“在医院。”手下道。“我们在一个小村子里找到少爷的时候,他正昏迷着呢。”
三人听了便急促的赶到了医院,上官汉源还在手术中。听那手下说,他们是在一处偏僻的渔村找到人的,估计是被海水冲过去的。
有一个好心的渔民将他搬到自己的家中,当时他身上有很多个伤口,呼吸微妙,看起来就快要不行了一样。
手下们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这会儿医生正在抢救当中。
他们在手术室的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一个小时候之后医生才从里面出来了,摘下口罩道:“病人现在已经若离危险了,你们把住院手续办一下吧,我们稍后会转移他到病房。”
上官镇原点头,松了口气道:“谢谢医生!”说完他便转身去帮上官汉源办住院手续。
上官汉源被转至普通病房之后,陈辞就一直守在他的床前,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色,心里阵阵刺痛。
这段时间她的心理压力很大,因为这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被抓了,上官汉源去救她,才会落入了上官姜宇的圈套。
那段日子她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上官汉源已经不在了,巨大的愧疚和压力都快要将她整个人压垮了。
但是还好,这个时候上官汉源回来了,也没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陈辞心头的大石才悄然放下,脑袋里紧绷的弦也放松了,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
她这段时间的情绪阿驹也是看在眼里,不由得劝她:“你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跟镇原守着。”
“不了,”陈辞摇头。“我在这里守着吧。”